第四章：案情初露端倪
女环卫痛苦的样子让陈佳也觉得阵阵反胃，她从车上取来热水，给女环卫红喝了一点，帮忙扶着让她坐了下来，女环卫工坐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由于剧烈呕吐的原因，眼泪都流了出来。 </p>
待她稍微好了一点以后，李得胜看着她试探性的问：“大姐，你们一般是什么时间清理垃圾？”</p>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这个时候不会打扰到别人休息。”女环卫工想都没想的说。</p>
李得胜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今天早上在这里清理垃圾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往那个垃圾箱里丟过垃圾？”</p>
女环卫工想了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哎吆，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我只顾清理垃圾来着。”</p>
李得胜站起身来掏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离这里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小超市，是昼夜营业的那种小商店，这种超市其实就是一间小铁皮房，窗口前放着报纸和电话机子，马路边上很流行的那种商店。</p>
“或许商店的老板能提供些什么。”李得胜暗暗的想。想到这里，他快步朝那家超市走去。</p>
铁皮屋子里除了摆放有序的货品以外，还放着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收音机，收音机里正放着戏曲，老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头发白，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此刻他正一边听着戏一边悠闲的抽着烟。</p>
“大叔，听戏呢？”李得胜趴在窗口看着老大爷搭讪道。</p>
“你要买什么东西？”老大爷看店里来了客人，急忙站起身来。</p>
“大叔，我不买东西，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李得胜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客气的递给了老大爷一支。</p>
“什么事？你说吧！”老大爷接过香烟，将手中已燃尽的烟头丢掉，重新又点燃了一支。</p>
“您这个超市是24小时营业吗？”李得胜抽了一口烟，不紧不慢的问道。</p>
老大爷点了点头说：“是啊，怎么了？”</p>
“那这两天你看没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往那个垃圾箱里丟过一个黑色袋子？”</p>
“你是干吗的？问这些事干什么？”老大爷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李得胜，心理上充满了防备。</p>
李得胜拿出警官证给老大爷看了一眼，说：“大叔，我是警察。”</p>
知道李得胜的身份以后，老大爷的态度才有所改变，他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睁开眼睛说：“昨天夜里三点多的时候，倒是有个年轻男子往那个垃圾箱里丢过东西，当时我还纳闷呢？这么晚了不好好睡觉，丟什么垃圾啊，他把东西扔进垃圾桶后，还到我这里买了一包烟。”</p>
李得胜看着老大爷忍不住的问：“你看见他扔的是什么东西了吗？”</p>
老大爷抽了一口烟，激动地说：“哎呀，这个，我倒没看见，三点多时候这天儿还黑着呢。”</p>
李得胜碾灭手中的半根烟头，看着老大爷迫切的问道：“那个年轻人长什么样子？”</p>
“他全身上下包裹的很严实，头上戴着帽子，嘴上还戴着口罩，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就只看见这人个子挺高也挺瘦。”</p>
“买烟的时候他开口说话了没有？”李得胜想了一会儿，看着老大爷问道。</p>
“没有。”老大爷摇了摇头说。</p>
“他大约多大年龄？”李得胜看着老大爷接着问道。</p>
“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不会超过三十。”老大爷表情肯定的说道。</p>
“嗯，好，谢谢你了大爷，一会儿还得麻烦你给我们做个笔录。”说完，李得胜叫来了一位女民警，朝她使了个眼色，女民警心领神会，自觉地走进了超市。</p>
高玉霜把血肉模糊的两只手装进证物袋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围观的行人全都捂着鼻子，纷纷避让，人群一下子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件事，一个比一个说的玄乎，直到警车开走以后，人群才慢慢散去。</p>
当天上午，杜峰和陈佳就根据彩票上的地址找到了谷路街福利彩票店，杜峰先向老板娘亮明了他们警察的身份，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几张彩票递给她说：“这几张彩票是从你店里卖出去的吧？”</p>
老板娘没有想到面前站着的两人原来是警察，表情显得很不自然，她接过那几张彩票看了一眼，然后略带紧张的说：“是我们店卖出去的，怎么了？”</p>
“那你看看照片上这个人你见没见过？”杜峰又掏出一张死者的照片让老板娘看了一眼。</p>
照片是案发后才照的，上面血淋淋的一片，老板娘往照片上瞄了一眼，立刻吓的浑身发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大叫着说：“啊！这，这是谁啊？”</p>
“老板，你不要害怕，你仔细看看照片上这个人是不是来你店里买过彩票？”</p>
老板娘强鼓起勇气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激动的说：“这，这不是经常来我店里买彩票的那个小伙子吗？”</p>
杜峰急忙看着老板娘问：“怎么？你认识他？”</p>
“认识，当然认识，他经常来我们店里买彩票。”说到这里，老板娘转过脸看着杜峰问道：“警察同志，他这是怎么了？”</p>
陈佳表情严肃的说：“他被人杀害了，还被砍下了双手。”</p>
“什么？不会吧？我的天啊，真的跺手了？”女老板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的说。</p>
看女老板娘的行为很反常，陈佳紧接着问：“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内情？”</p>
“恩，哦，不不不……”老板娘吞吞吐吐的说。说着她表情很不自然的低下了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着眼前的两人。</p>
“老板，如果你知道什么，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杜峰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道。</p>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娘才慢慢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唉，事情是这样的，前天下午，这个年轻人来我店里买彩票……”她把当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给两人讲了一遍。</p>
听老板娘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杜峰和陈佳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变成了现实，这事究竟是偶然巧合，还是有阴谋的杀害？</p>
杜峰看着老板娘严肃的问：“老板，当天下午彩票店里都谁在？”</p>
“当时屋里就我们两个，是我给他打的彩票。”</p>
陈佳忍不住的问道：“你们的谈话内容有没有别人听到？”</p>
老板娘连连摇头，“没有，肯定没有，当时门关着呢，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p>
“那你知道照片上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吗？”杜峰迫不及待的看着老板娘问。</p>
老板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虽然他经常来我们店里买彩票，但是我们也聊得不多，我想他应该就住在附近这一块吧。”</p>
“恩，麻烦你了，老板娘，我给你留个电话，如果你想起来什么就打电话给我们。”杜峰拿出纸和笔，写下一串号码递给了老板娘。</p>
“好的，好的……”老板娘急忙接过照片，一脸附和的说道。</p>
出了彩票店的门，陈佳一直心不在焉，连过马路都顾不上看路上的车辆，杜峰急忙上前拉住她，生气的吼道：“想什么呢？你不要命了？”</p>
陈佳转过脸来朝杜峰翻了一下白眼说：“你才不要命了，我是在想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