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帝王书,妃卿莫属 > 146、经脉尽毁,我们两清吧(6000+)
    帝云深出征,梨书抵不过云舞的软磨硬泡,终于还是决定于城墙之上,相送一番。

    只是,梨书没有想到帝乘兮也在这里。

    城墙高耸,锁住的,便是这宫内多少女子的青春繁华。

    梨书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慢慢的踏上城墙的最高处,眸光落下,大军整装待发,声势浩大。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悲凉之感,这乱世之中,一场战争,不知道又会是多少的家破人亡稞。

    这次,便是南越和西沧的再次开战,不同于上次的战争,西沧一直是这个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更是所有人眼中的肥饵,南越想要吞噬西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若是集结上所有的小国势力,倒也是未尝不可。

    帝云深透过厚重的铠甲,能看到的,不过是城墙之上一抹娇小的影子,看不清容貌,但是他却想要深深的记住,这一刻的场景,也许就是最后一次。

    沙场无言,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帝乘兮负手而立,君临天下的气势,淡淡的扫了帝云深一眼,随后,目光便胶着在了梨书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遨。

    脑中满满浮现着的,全部都是她或调笑或狡黠俏皮的样子,这样的安静,不食人间烟火,不是她。

    喉间就像是堵住了一块东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梨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你之间变成了这样?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帝乘兮也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之人。

    大军启程,梨书就像是定住了一般,目光遥遥的望着远方,不说话也不动,这城墙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好像,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一阵微风袭来,梨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稍稍的缩了缩身子,云舞扶着梨书,赶紧的抬头看了帝乘兮一眼,悄悄的使着眼色,嫂嫂很冷,皇兄看不出来么?就知道在那里站站站,看看看,一点动作都没有。

    帝乘兮自然是将这一切都收回了眼底,手臂下意识的朝身上拂去,满手空无。

    今日出来的及,连氅子都忘记了。

    帝乘兮一个健步就走到了梨书的面前,云舞非常识趣的朝旁边站了站,给帝乘兮腾出了一个空位。

    帝乘兮右手一揽,直接的将梨书拥在了怀里。

    梨书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抗拒,却叫帝乘兮压的死死地,半点也动弹不得,“你干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的。

    “这里风大,随朕回去。”帝乘兮嘴上说着要回去,可是脚下却没有动作半分,他没有发现,这怀中的温香软玉,竟然是让他这样的放不开手,这般的贪恋。

    “我不想回去。”

    帝乘兮一阵欢喜,刚要开口。

    “一点都不想回去。”

    这话里的意思,莫名的有些不对劲。

    帝乘兮下意识的使劲,将梨书箍的死死地,“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点都不想回去?

    哎。梨书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微微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出来。

    “字面上的意思,算了,走吧。”

    她想要离开,不想再留在皇宫,可能么?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这样的顺从,反倒叫帝乘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对于他的怀抱,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十分的抗拒,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现象?

    *

    “太医,劳烦您如实告知,娘娘的左臂,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尉迟陌观察着皇帝的脸色,代替皇帝,十分尊敬的问着太医。

    张太医虽然是太医院院正,却依旧没有办法解决得了梨妃娘娘的情况,只好如实相告,“皇上,微臣无能,这娘娘的左臂已然是经脉尽毁,老臣,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经脉尽毁。

    帝乘兮批着奏折的手稍稍一顿,一大滴朱砂色的墨汁滴下,尽数的在奏折之上四散开来,将上面的字迹,一一掩去。

    尉迟陌挥挥手,示意太医赶紧的离开。

    张太医拎起了地上的药箱,向皇上扣了头,三步并作两步的退下,生怕再被皇上唤了去。这娘娘的手臂,已经是药石无用,凭他医术再高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皇上。”尉迟陌将重新蘸好墨汁的毛笔双手奉上。

    帝乘兮静坐片刻,一挥衣袖,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尉迟陌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笔搁下,收拾收拾着便掩门离开,看来今天,这御书房,皇上是不会再过来了。

    快速隐身到自己的屋中,尉迟陌褪下身上的衣物,换上了一身玄色的衣袍,指尖轻叩,一张面具便稳稳当当的搁在了尉迟陌的脸上。

    “碰。”屋门一下子被人撞开。

    尉迟陌手掌一张,下意识的捏上了来人的脖颈,食指收力。

    他的身份,现在还不是被人知道

    tang的时候。

    眼神一眯,尉迟陌吓了一跳,赶忙的将手掌收回,险险的接住了来人,不由得火冒三丈,“顾红妆,你不要命了?”

    若不是他及时收手,这……

    尉迟陌瞥到了顾红妆脖颈上的红印,一阵心疼,嘴上却还是不忘记教训一番,“顾红妆,你这么冒失的性子,真怀疑你是不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杀手了。”

    “噗咳咳。”顾红妆摸了摸脖子,顺了口气,“我哪知道你这大白天的就在换衣服,你自己做贼心虚还怪我?”再说了,她是杀手,又不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她擅长的是埋伏突击,不是这样光明正大的搏斗。

    更何况,她的武功本就没有尉迟陌好,否则当初也不会那样就被他轻轻松松的制服了,到了现在,居然还怪罪到她的头上?

    “你!”尉迟陌一向也算是个口舌较好的,可是碰上这牙尖嘴利的顾红妆,便常常是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物降一物,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来做什么?”说不过她,索性也就不说了。尉迟陌掌心一翻,一股劲风席卷过去,殿门“嘭”的一声便关上了。

    “啊?”顾红妆摸脖子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眼珠盯着尉迟陌一身玄色的衣袍,滴溜溜的转着。

    不错不错,还是这身衣服好看,却是比那一身太监服顺眼多了。

    这身份也确实比那太监正常多了。

    “你是不是要去调查秦荣方的罪证?”能让尉迟陌出马的,到了现在,估摸着也就那么一个人了吧。

    尉迟陌点了点头,随即沉声道,“不光是秦荣方,还有秦妃。以及她身边所有可疑的人。”

    “怎么回事?”顾红妆直觉告诉她,尉迟陌的话里有话。

    尉迟陌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但是皇上命我将秦荣方身侧的人都查一查,好像,在秦荣方的背后,似乎还有着一个什么人,在操纵着一些事。”

    “背后?”是什么人,居然还能命令秦荣方那样的人?

    “嗯。这件事不寻常,包括这次的战争,也不是一件寻常的战争。”一般说来,一个已经因为战争臣服的国家,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再一次的发动战争,更何况,这次攻打的,还是曾经战胜了它的国家。

    这样的战争,一旦发动,大多数都是会以失败告终。

    因为将士们的心里,已经输过一次的地方,再来一次,便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惧怕的心里。

    然而,此次南越发动的战争,比之上一次,反而是更加的疯狂,所有来进犯的士兵,比从前的人数还要多。而且所有侵占的地方,尽数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却是很重要的小镇。

    就好像,这南越的将领,对于西沧的地理位置极为的熟悉,每一次都能恰如其分的直逼面门。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更遑论,皇帝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在看管秦妃和秦荣方的同时,发现了他们之间居然还有着书信的往来,而那往来的书信所用的信件,都是军中特有的信件,而且是南越特有的信件。

    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巧合。

    顾红妆很清楚这些都代表着什么,随即收起了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正襟危坐,“你现在是要去查探是不是?我陪你一起去。”顾红妆很清楚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涉险,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女子。

    “胡闹什么?”尉迟陌虽然是极为清楚顾红妆的本事,但是一旦涉及到危机生命的事情,他就下意识的不想让她去犯险。

    她以为,如今的这秦丞相的丞相府,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既然南越的人能将触角伸到西沧来,那么对于他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察觉的可能。

    “尉迟陌,一句话,你说,是要我跟在你身边去,还是要我自己去?”顾红妆很了解尉迟陌,有时候,好说歹说的,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尉迟陌狠狠的瞪了顾红妆一眼,无奈,脸上的面具太厚,顾红妆完全没有察觉的感觉。

    无奈,尉迟陌只得翻出了一套衣物,扔到了顾红妆的面前,“换上。”

    顾红妆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顾红妆,她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若是不答应她,只怕她是真的会自个儿偷摸着去,与其这样,还不如跟在他身边安全些。

    换上?

    这下子,倒是顾红妆愣了。

    这,就在这儿,换衣服?

    “嗯。”顾红妆手里捏着衣服,声音小小的应了声,脸上热烘烘的。

    这,在他的房间里换衣服,他还,他还站在这里。

    末了,尉迟陌也像是反应了过来,“咳。”尴尬的咳了一声,整个人面对着门站着,“你,你去屏风的后面。”说话结结巴巴,没了刚才的霸气。

    是她换衣服,倒显得他比她更不好意思了。

    “嗤——”顾

    红妆褪着衣物,嗤笑了出来。

    *

    棠梨宫。

    梨书坐在小小的石凳之上,手边搁置了一根碧玉的簪子,通体清澈,很是好看。

    梨书左手垂在身子的一侧,另一只手搁在簪子的旁边,盯着它,端详了半天,随即,一手将那根碧玉的簪子拂到了地上。

    “娘娘,您这是……”晚霜随即弯腰,正预备着将簪子捡起来。

    “晚膳,你过去,我自己来。”

    “娘娘……”

    “过去!”梨书突然的拔高了音调。

    碧绿的簪子,就横躺在梨书的脚边,左手直直的垂着,离的很近,只要弯腰,就可很轻而易举的捡起来。

    然而,对于如今的梨书来说,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终日无所知觉的左臂,总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痕。

    弯腰而下,梨书自觉的将右手别在身后,低垂着的左臂自然而然的触到了地面之上。

    梨书将身子转了个方向,方便与左臂接触到地面上的簪子,五指无力的低垂着,触到了地面。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簪子,左臂依靠着身体的力量,将手掌试着微微的张开。

    试了半天,由于感觉不到手上的感觉,脑中想要将手掌张开,手掌却是不听使唤,依旧保持着的是微微拢着的造型。

    晚霜在一旁看着眼睛都酸涩了,忍不住上前,“娘娘,奴婢帮您。”

    “不——”梨书下意识的想要出声拒绝,然而晚霜已经是先一步蹲到了她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头秀发在她的眼中。

    晚霜轻轻的将簪子捡起来,放进了梨书的手里,然后,将梨书的五指并拢,随后,便自己站了起来。

    跟在梨书的身边久了,或多或少的,晚霜知道梨书的脾气,所以,并没有直接的帮她捡起来。

    梨书死死的咬着牙关,尽量的保持着左手的造型不变,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抬。

    臂膀不能够弯曲,梨书便整个人站起来,想要将簪子搁到桌子上。

    然而,身子刚刚站起来一点点,手中的簪子就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啪嗒”一声,就直直的从手上掉了下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

    听在梨书的耳里,却是极为的讽刺。

    “娘娘……”

    “晚霜,我自己来。”

    晚霜还准备上前帮忙,就被梨书制止了,只能够静静的站在一旁干看着。

    心里,却是十足十的委屈,替自家的娘娘委屈,替自家的娘娘不值。

    就为了秦妃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娘娘这么好的人,皇上却不知道珍惜,如今,娘娘虽然是活过来了,可这胳膊却是十足十的废了,平日里,娘娘从不愿意让别人伺候她穿衣,说是那样不习惯,可如今,没有了她,娘娘连衣服都穿不起来。

    所有的事情,从前她是可以自己做的,现在,却完完全全的要靠着别人。

    比如沐浴的时候,从前,娘娘连有人站在旁边服侍都会觉得浑身别扭,如今就是她亲自帮着服侍娘娘,娘娘就是浑身都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还没有习惯着一只手生活的娘娘,看着总让人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梨书试了几次,还是没能成功的将簪子放到自己的手中。

    无奈,梨书将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直接的捡起了簪子,弯着腰,将簪子轻轻的放到左手手心中,手心微微的拢住,右手离开,用身体尽量的保持着簪子的稳定,慢慢的直起身子。

    还没有站直,簪子再一次的从手中滑落,碰到了一边的小石子上面,掉到了一边。

    梨书愣愣的看着,一时间,连腰都忘了要直起来。

    就这样保持着左手垂在胸前的诡异姿势,站了许久。

    她没有发觉,门外,帝乘兮已经站了许久。

    面沉如水,很是冷静。

    衣袖下,却是紧紧的握着拳,手上的青筋暴露,掩在庞大的衣袖下面,不为他人所知。

    头上的皇冠,垂下的珠帘微微晃动,透过珠帘,眼睛死死的盯着似乎已经定格了的梨书,心里,一阵刺痛。

    终于再也看不下去,帝乘兮三步并作两步,很快的跨到了梨书的面前,捡起了簪子,递到了梨书的手中,将她扶起来站好。

    晚霜对于突如其来的皇帝,猛地反应了过来,急忙招呼着身边的宫人,赶忙的离开了棠梨宫。

    皇上和娘娘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若是还是不知趣的站在一旁,只怕是要坏事。

    梨书傻愣愣的,抬头看了一眼帝乘兮,眼中满是水汽,蓄积的就要看不清帝乘兮的模样。

    眼中的泪水快要堆积不了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瞬间砸下,落到了帝乘兮的衣袖之间,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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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书书……”帝乘兮一阵紧张,下意识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从来,只有在彼此接触的最深的时候,他才会无意识的唤出这个名字。

    那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感触。

    然而,梨书的眼泪,不像是砸在了帝乘兮的衣袖之上,就像是砸进了他的心里,让他从内到外,都是满满的手足无措。

    在他的记忆里,梨书很少会流眼泪,她的性子倔,不愿意认输,平时或狡黠或捣乱,但是,却从来不会流眼泪。

    看到她流泪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屈指可数。

    他有过很多女人,女人的眼泪,确实是最好的武器。

    有时候,她们流泪,梨带雨的模样,不过是为了博得他的宠爱,而他也乐意去附和;有时候,她们的眼泪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目的,似乎,在他的印象中,她们哭起来的样子,大多都是美的。

    而不是像梨书现在的样子。

    虽然流泪,却隐忍着,面目的表情都开始扭曲。

    梨书定定的看着帝乘兮,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会这样叫她,一下子就像是触及到了她最深的地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

    帝乘兮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将梨书揽在怀中,憋着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实在是不会哄人。

    这样的场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手臂紧紧的抱着梨书,“书书,别,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梨书反倒是更加的难受,似乎憋了许久的眼泪,就要在今天一下子发泄出来一样。

    “帝乘兮,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尚且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出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倒有一副撒娇的意味。

    然而,帝乘兮的心里,却是一直的心慌。

    直到梨书慢慢的收拾好了情绪,才终于从帝乘兮的怀里钻了出来。

    带着笑容。

    比苦,还要难看的笑容。

    “帝乘兮,你看见了,我现在是个废人,一个残废,一个连簪子都捡不起来的废人。”

    梨书的声音极为的平静,像是在控诉,却是用极为平缓的语气,慢慢的叙述出来。

    然而,越是这样的语气,越是让帝乘兮心惊。

    一寸一寸,慢慢的心凉。

    “书书……”似乎是觉得这样的称呼,更加的能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别这样么叫我!”梨书突然的尖叫起来,使劲的将帝乘兮推到一边。

    “书……”

    “帝乘兮,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已经是废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用不着继续这么关着我。这天下的权利,不是都已经到你的手上了。你用不着再拿我当挡箭牌,也用不着煞费苦心的养着我!”

    煞费苦心的养着她,让她替秦暮烟挡去所有的明枪暗箭。

    梨书觉得累了,真的是很累了。

    “帝乘兮,秦暮烟我已经帮你救回来了,以后,我这个废人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继续的在我面前这样了。”真的是,不需要了。

    废人,利用价值。

    梨书一口一个废人,一口一句利用价值,直接的将帝乘兮所有的怒火逼上了心头。

    她以为,在他这里,她就是一枚棋子么?

    他可没有费心讨好棋子的习惯,也没有为了一枚棋子,与巫女做交易的习惯。

    他对她怎样,她难道还不清楚么?

    她可以怨他恨他,却独独不允许离开他!

    帝乘兮直接的捏上了梨书的肩膀,使了极大的力气,似乎,只要再有一丝力气,便可将她的肩膀捏碎。

    “帝乘兮,我们之间,两清吧。”我不再去招惹你,你也不用这样的对我火冒三丈。

    她淡漠却又决绝的语气……

    帝乘兮心下一沉,捏着她肩膀的手又使了几分的力气,将她拉近,紧紧的靠着自己。

    “不行!”绝对不行。

    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