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司潼正低头饮酒。瑞莲在一边叹息着,近日来,他都是这样,白日里处理了朝政,晚上也不去各个妃子房中,只在这里独自饮酒听曲,让人看着如此孤独和伤感,瑞莲因知道他又在为皇后担忧,更无力劝解,也许醉了,他会没那么痛苦,也许醉了,他会暂时忘记了那思念,他长叹一声,又饮下一杯,方抬起头来,婉儿啊婉儿,你到底在哪里,为何已经要翻遍了全国,还是寻不见你?
他心下悲痛,刚想再饮,却突然听见乐师的琴音,让他心中一动,坐直了身子,他仔细听来,然而,那乐师弹到一处,却戛然而止,他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不解和隐隐的激动,“怎么不继续弹了?”他沉声问道。
那乐师低头道,“回皇上,传出来的曲子,就这一段,这是一出残曲!”
皇司潼一愣,低头问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曲子?”
那乐师道,“是宫外传来的,据说是……皇上恕罪,据说是出自扬州青楼女子之手,因曲风独特,刚柔并进
整曲听来,似有两人合奏一般,让人称奇,因此传世,然而只有那女子一人会弹奏,要听全曲,只能去扬州!”皇司潼眼睛一眯,这曲子他听过,他怎么可能忘记,这曲子,曾经在皇司冉被幽禁宫中时,只听了几年,听的他心烦意乱,而他更是在苏婉那里听过这一曲,更让他心中痛恨,这曲子明明是皇司冉作出来的,怎么会成了扬州烟女子之作?他心中突然一动,难道是苏婉?
他立即站起身来,看向了瑞莲,“这莫非是婉儿留给朕的信号?”
瑞莲冥神想了一下,道,“皇上,不论如何,还是派人去查一下,不论是真是假,确认一下是好!”
皇司潼低头想了一下,坚定的道,“朕亲自去!”
而此时的扬州……
长随焦急的走进了房中,拉过颜妈妈,快速地道,“妈妈可看见了近日城中的布告!”
颜妈妈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官府在四处寻找京城动乱中,与皇上失散的皇后娘娘。”
颜妈妈随意的一摆手,“那与我们又有何干!”
那长随却拉过颜妈妈,“你先看看这布告上写的!”
颜妈妈拿过一看,愣了愣,那长随说,“你看那特征,你不觉得,这特征与来醉楼不久的一个人,有些相似?”
颜妈妈眼睛一动,立即恍然,略想了一下,“时间也能对的上……又都是京城来的……带着个孩子……可是……她怎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