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
他的心刹那间仿佛进入寒冬的雪地,寒冷的刺骨。
抓住她的手,亦悄然垂下,愣愣的坐在那里。
窗外雨声沥沥,一阵狂风忽地吹入,叭嗒一声将支起的帘吹了下来,烛火忽忽闪了一下,陡然熄灭,归于一缕青烟在暗夜里袅袅地无力升起,扑灭了满室的爱欲情恨,她与他之间一片黑暗,他再也看不见她脸上的垂泪,她也再看不见他眼中的风暴。室内只有可怕的寂静和屋外传来风雨之声,宛如上天的涕泣。
她却在瞬间又发出一声难耐的吟叫。
他怒火上升,跳下床去,将桌上的茶壶拿起来,对着她一并的洒了下去,那混着清新茶水味道的水,没入了她的颈下,她轻轻皱眉,恍惚中睁开了眼睛,似乎有些懵懂,药力并未褪尽,她却清晰了些,只感到身上一阵冰凉,她瞬间明白她此刻正赤-裸-着身体。她慌忙间将一边的被子拉到了身上,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只感到身上被一阵一阵的热潮倾袭着,猛然便想起了她中了什么样的毒,她啊的一声尖叫,抬起头来,却见黑暗中,面前的人衣衫凌乱,面容凝冷,瞳中带着冰冷和漠然。
然而就在这时,那药力又被招引上来,她一阵眩晕,禁不住又娇吟出声。
他勃然大怒,心中仿佛被当着众人的面被羞辱过一番一般,突然跃上了床,在她的尖叫声中,再次一把将她按到在床上,“叫的这样淫-荡,告诉我,你在他们的身下也是这样的吗?”
她愣愣的看着他满的怒火的眼瞳,一瞬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却倾压着她的身体,不顾她的捶打,“告诉我,李颉令和皇司冉,究竟哪一个更能让你在床上快活呢?”
她突然脸上一片羞怒,伸出手来想要打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凌厉的目光在黑暗中仿佛利剑般刺着她的眼,“我猜一定是皇司潼吧,不然你为何春梦里都在叫着他的名字!”
苏婉大怒,甚至那股屈辱感都将那药力减退了,“你这个禽兽!你疯了!”
他哈哈笑了一声,却在瞬间灭如寂静,“我是禽兽?我是为你爱的疯了!我已经为你做的尽了,你却还是想着他!”他冷酷地对她嗤笑着,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静静的看着她,她只垂着泪,感到那药力让她屈辱的扭动,她心如枯木灰烬,温暖不再,所有生气也滑入了无尽的黑暗,她停止了挣扎,只是哭着任他摆布。
他发现了她的异常,静静的看着她,两相沉默,他终于叹息了一声,再次跳了下去,对外面的人大喊了一声,“来人,拿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