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慢慢湿润了,这烟是如此的美丽,但是美丽的不仅是烟,她第一次过生辰,曾经,她总是被遗忘的那一个,从她出生至今,从没有人记得过她的生辰,久而久之,她竟然也忘了,她没想到她的第一次生辰,竟然是他来为她记起的,她更没想到他会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只是因为她的生辰,他在这里紧紧拥着她,然后悄然的在她耳边道,“送你一个东西!”懒

    她眨着眼睛转过去,他笑着,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了她的手里,她定睛一看,竟然是特许令牌,她慌忙的道,“这怎么行……”

    他却道,“你是皇后,本就该有次令牌的,何况,朕不想将你禁锢在皇宫中,朕愿意你自由,你可以随意出入,只要你愿意!”

    苏婉淡淡的笑了,摩挲着手中的令牌,若是,她真的可以自由……

    那是她奢望了太久了,他怎么会知道?

    他紧紧的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怅然的看着烟在头顶炸来,仿佛一把巨大的伞落下来,那颜色,将星辰的光亮,都掩盖了。

    她是个太容易被感动的人,她觉得,她有可能,会因为这一次,愿意答应他,为他再生一个孩子——反正瑞莲也正需要……

    他拉着她进入殿中,两个人一身风尘仆仆的,看起来好像两个孩子一样,她挑着裙子刚走进来,却猛然看见,穆珍儿正坐在最里面。虫

    苏婉一愣,皇司潼也是一愣,他拉着她的手,悄然滑落,她怅然的看着自己空荡的手,再见穆珍儿,她笑着,走过来,“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苏婉淡淡一笑,皇司潼有些尴尬,问道,“珍儿怎么会在这里?”

    穆珍儿清冷的看着苏婉,歪着天真的脑袋,“听闻是娘娘的生辰,特来送皇后娘娘一个礼物!”

    两个人都是一愣,她却突然道,“来人,带上来!”

    随着这一声,突然听见,一个婴儿的哭声,越来越近,两个人都是一惊,却见一个宫女怀中抱着一个襁褓,苏婉瞪大了眼睛,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皇司潼更是紧皱起了眉来,“珍儿,你究竟在做什么”

    穆珍儿一笑,“皇上,这是皇上的龙子,是个皇子呢!”

    四下一片静谧,皇司潼和苏婉脸都滞在那里,只有穆珍儿一个人,笑的那样天真。

    好一会儿,皇司潼才皱着眉头,怒道,“珍儿,你胡闹什么,什么皇子,朕唯一的皇子现在凡麓做质子!”

    苏婉的心也紧张极了,方才所有的开心均已凋敝,穆珍儿的笑容低了下去,马上跪了下去,“皇上,珍儿有罪,从那天晴妃被皇上治罪后,珍儿心里边一直惶惶的,怕因误会害了我大胤子嗣,所以,便……便偷偷的将晴妃……用死囚调换了出来,死在天牢里的,其实不是晴妃……”

    苏婉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而皇司潼,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穆珍儿……

    “珍儿……珍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司潼愣愣的看着她。

    她扬起愧疚的脸,“皇上,臣妾有罪,臣妾只是担心错杀皇家血脉而已,所以才不得已这么做了,当初,当初是皇后娘娘告诉珍儿,晴妃那里有假太监,臣妾就听信了她的话,为了皇上去查了,可是查了之后,又觉得不妥,便又仔细去查,发现皇上确然去过晴妃那里,所以,才害怕会错杀了,只是担心皇后娘娘……”她抬起头,似颇有些忌惮的看着苏婉。

    苏婉明白了,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她现在,要全部推给苏婉!

    皇司潼转过头,看着苏婉,苏婉只是微皱着眉,一脸莫名的看着穆珍儿。

    “穆妃,我对此事闻所未闻,你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她那里有假太监?你想一想,那日,我一句话没有说过,一切都是你说的,我还惊奇怎么会有假太监,那假太监,快将我吓死了,你还敢……”她说着摇摇头,向皇司潼身后躲去。

    穆珍儿眼中一死狠色闪过,抬起头来,却一脸天真的道,“皇后娘娘,我明明的听你的……你怎么可以……”

    苏婉却一哼,“穆妃莫非害了晴妃,如今又来害我?这便是你留下了这个不知来历的孩子的原因?”

    穆珍儿咬着牙,“是不是不知来历,娘娘自己不清楚吗?”

    苏婉笑了笑,“是不是不知来历,我确实不知,怕是只有穆妃才知道了!穆妃已经犯了欺君之罪,私藏了死犯不说,又带来这个孩子,若是穆妃觉得心里疑惑,当初就不要私自将晴妃藏下来啊,你直接同皇上说不行吗?皇上英明,难道你说的果然如此,皇上拒之不听吗?”

    穆妃定睛看着苏婉,“若是我早说出来,今日这孩子,怕是早就被……”

    苏婉摇摇头,看着皇司潼,“皇上觉得呢?我就这样被诬陷成了个害死皇妃和皇子的人吗?皇上那日也在,什么假太监,我那天都在恐慌里,直到最后,还被吓的险些一命呜呼,现在倒好,哎……”

    穆妃抬起恶毒的眼睛,那天她就知道,她怕是中了苏婉的道了,苏婉一句话不说,一切都让她来顶,当初说好的,可不是那样的,但是话既然已经出口,她又收不回去了,后来才明白过来,现在,终于被苏婉用到了,她倒是会未卜先知。

    “皇上,那日的事先不论如何,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子嗣,珍儿也不知,但是,是不是,大可以验一验,母之罪,子不论,纵使晴妃确实是藏了假太监,也与这个孩子无关啊,况且万一是龙嗣……”

    皇司潼眯着眼睛,听着两个人的话,他心里已经怀疑了起来,到底是谁在说谎?但是不可否认,珍儿既然藏了这个孩子这么久,便足见心机,可是又不能断定她便是那日主谋,虽然那日确实说的都是她一个人,若是真如她说,她是怕孩子被害……可是她怎么变的那么快?害孩子的是她,现在救孩子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