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越贴越近,蓦然跳出来的一道朝霞落到了那好看的唇型上,是如此的诱人,让人情不自禁。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沉睡的美人儿,“唰”的睁开了眼,清亮的眼底映进某人蠢蠢欲动的模样。悌
悌
面对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孔,金凌惊了一下,一掌急推,疾呼:
“你……你干嘛……”
两个人的身子,一起向外跌了出去,龙奕的身子已经被压麻,血液一时不流畅,居然就摔了一个结结实实。
而金凌心下早有准备,使了一记凌空后翻,倒是稳稳当当站住了,抬头,看到龙奕摔成四脚朝天,干瞪着,戒备着,没上前去拉,只发出了一记质问:
“谁让你抱我的?”
某一张俊脸,蓦然涨的通红,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尴尬了,嘴里直咳,吱吱唔唔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无措的扒着乱糟糟的头发:
“这个,那个……我……”
他站起来,走了过去,想解释什么,可任何语言都无法掩盖那一刻他心里怀着的野心。
对啊,他就是想做坏事——
呃,其实,亲一下,也不算是坏事——
长这么大,他还没亲过女人呢,好奇心每个人都有的,只是如今,他将这份好奇与喜欢全用到了她身上。谀
“别过来!”
她气鼓鼓的直叫,用手指着他。
“琬儿,你别生气……”
他连忙打住,摆手。
金凌横眉:
“不生气才怪,我把你当铁哥们,哪有铁哥们对自己铁哥们动坏心的?”
突然间,龙奕很想掐死她:自己对她的好,在她眼里看来,只是铁哥们?
他沉下了脸,极不高兴:
“我才不要当你的铁哥们呢,琬儿,我要做你的男人,做孩子的爹!我做定了!”
大步跨到她面前,他斩定截铁的撂下一句话。
“你……”
金凌吃了一惊,她原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达成默契,以后,他将是孩子的伯父,也将是她可以信任的朋友。
原来,至始至终,他对她还有着别的想法。
她往后退了一步。
他往前逼了一步,目光灼灼,如此热烈:
“难道你想让孩子一辈子没有爹吗?
“难道你这辈子除了燕熙,就再也不嫁了吗?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的不能信托?
“难道你非得钻在牛尖角里,故意忽视我对你好吗?
“是,我承认我现在这么逼你,有些***无耻,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去慢慢愈合心头的怆伤,磨淡对他的念想,但是我想告诉你,不管你需要多长才能治愈那份痛,我都在你身后等你。
“你别瞪我,瞪我也没有用,反正这辈子,我就打算与你耗上了!
“不管你是接受还是辜负,我都等着,一生一世就只与你纠缠。”
下一刻,他猛的抓住这个受到惊吓的女子,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肢,低下头,若鹰隼一般,想咬她的唇——
他想以此强硬的手段来宣告他所有的话,不是一种口号,而会付诸行动。
她惊到了,连忙躲,可他的力量好强大,她挣不脱,只能仰开身子,于是,他的牙齿狠狠就咬上了她的下巴。
好像被咬破了皮,有点疼,那种浓浓的紫芜草的味道滋溜溜钻进了她的鼻子。
她骇而怒。
“放开我!你再这么胡搅蛮缠,我要打人了!”
没有吻上!
龙奕微微有些失望,听到她惊急交加的声音,终不忍再逼她。
他放开了,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得到自由的素手高高扬了起来,却一径笑:
“打吧打吧!不管你怎么打,都打不散我对你的喜欢。不管怎样,我就是想吻,你气也好,怒也好,我都认了,我要让你明白,我是男人,不是你铁哥们。”
金凌真是被气到了,那巴掌气急败坏的落了下去,“啪”的一下,打在那肉上,麻痛了心,惊到了魂,脱口一句:
“我是你弟弟的女人……”
“可他已经死了,而且,也是他要我照看你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陈兵边地之上。这一切全是燕熙临死之前安排好,是他一手将你交托给我的!”
“你说什么?”
金凌瞪直了眼,胸膛里突突突的直跳,扬高声线直叫:
“你的意思是说,你一早就知他有死的打算,却没有阻止?”
这是什么话,他又不是九无擎肚子里的虫子,怎么可能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么想他?
“我的意思是说: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一早就支会我,要我好好照看你……琬儿,他,一直一直在为你设想!但他已经用死的方式,放下了一切,所以,你也试着放下吧!要不然,你会苦一辈子的!”
龙奕其实觉得自己很卑鄙,可是他必须点醒她,必须令她正视:他的存在,是她可以携手相伴一生的人,而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生过客。
“够了!”
她冷下了脸,一步步往后退去,脸线绷的紧紧的,满脸严正的警告之色:
“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我的将来,轮不到别人来指手划脚。我该走怎样的路,那从来不是你龙少主该考虑的事。
“好,我明白了,看来是我与你走的太近,让你误会了,那好,等出去以后,我们就此分道扬镳,省得你坏了本性,尽做一些猪狗不如的糊涂事!”
她摸着被咬疼的下巴,气的脸色发白,转身就往林子深处冲了进去。
当然,愤怒之下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伤人的。
金凌的轻功是何其的了得,那龙奕犹在生气呢,她早就一溜烟的跑没了。
等缓过这一口气,回头再看,哪还有那死丫头的行踪,龙奕急忙惊呼,追了过去:
“琬儿,别乱跑!”
根本追不上!
四周全是树,高树矮树,一人高的藤蔓,野,遍眼尽是。
追了一小会儿,龙奕开始狠拍自己的脑袋,恨起来:
你傻啊,你混啊,你猪啊,就算想要表白,也不该挑这地儿啊!
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两个人困在这危机重重的林子里,她要是出了那么一点点事,你负得起那个责任吗?
不管是大的,还是肚子里那小的,都是重量级国宝,哪个都不能出了岔子,要不然他要如何去面对父亲,又该怎么向自己的兄弟交代?
“琬儿,你在哪里?别玩了,这地方危险啊!快出来好不好……不要闹脾气了……”
“琬儿,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吻你,不该喜欢你,不该对你有非份之想……我向你道歉!”
“琬儿,你要打要罚,回头你爱怎么招呼我都可以……”
时间滴嗒滴嗒的过去,可是无边无际的林子里,哪有她的踪迹,也不知道是他找错了方向,还是她迷了路?
这个时候的龙奕,那是又恨又悔,而且还又饿又累,是啊,他都顾不得吃东西呢,话说此时此刻,他哪有那份心情顾着吃啊,而路,却是越走越荒。
龙奕停了下来,靠在一颗巨大的红树下辨方向。
蓦地,空气中传来一阵尖利的破空之声,那声音又疾又快又密,织成一张绵密的网,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向他横扫过来。
辨声识物,龙奕可以断定:那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暗器。
他大骇,急忙飞出袖子里的抓钩,那八爪鱼似的铁爪子,唰的一下抓住高高的树杆,下一刻,人若飞鸟,往上狂飙而去。
待脚尖落到树叉之上,收回铁爪子,倚树而望,刚刚他所站之处,被无数一寸长的利刃所覆盖,若是他躲闪不够及时,那时,此刻他已成了一个鲜血淋淋的人体刺猬。
“谁?是谁在放冷箭。有种就跑出来光明正大的单挑,放冷箭,算什么英雄好汉?”
龙奕高声冷斥,惊讶在这样一个原始森林里,居然还住着一群着懂武功的江湖人!
难道这里是宋黎的地盘?
那家伙抓了碧柔,引琬儿钻进这么一个鬼地方,可能是想在这地面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么一想,心头越发的生急,他遭了袭击,那么琬儿呢?
那丫头会不会在别处也遭受着他们的暗算?
回答他的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以及连绵起伏的狼吼——
天呐,大白天的,那些狼,难道胆敢跑出来吃人不成?
这里的狼,体形格外的庞大,至少是龙域狼种的两倍大小。
当它张着血盆大口向你扑上来的时候,就像是修罗索命一样的可怕。
幸好,他们的功夫了得,两个晚上,二人联手打伤了多头大狼。
也不知道那些狼是不是被他们的武力给吓倒了,昨夜居然没有出来***扰他们。
说是迟,那是快,他的话音还在林间回响,情况再度发生急变:一根根紫竹,排成一排又一排,自四面八面,从上至下,再度冲他站立的地方包抄过。
说真的,那一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认为自己无法从那竹阵之中安然的逃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