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腿法和拳法皆不算上乘的功夫,还没真正发挥出他们强大的能力,将来还有发展的潜力——也许,他可以帮上他们一帮。
正打的兴头上,西边的小道上跑来了燕地,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
“七弟,八弟,别打了,一起操家伙,咱去把县衙砸了去……”
说话间,还用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矛。
两兄弟立即停下来,跳过去,瞅着忿忿生怒的六哥,齐声问:“怎么了?”
燕地恨恨将长矛狠狠扎进了泥里:“爹给打了,二姐夫和四姐夫被抓了……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居然还想……还想……”
也不知他要说什么,目光在对上燕熙的时候,突然嘎住,转而恨恨了一句:
“总之,那狗东西欠扁的厉害!”
燕玄似乎听明了什么意思,脸色顿时大变,把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沉脸道:
“好,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走!八弟!”
两个跑去兵器架上拎了一柄上手的大刀:“兄弟们,走!”
一窝蜂往外涌去。
那燕玄经过他走,拍拍他的肩:“弟,歇你的去!”
还没等燕熙问话,几个人就射出七八步之远。
练武场上只余一片皎皎月色,遇着松柏直挺的身姿。
“吕从,你猜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跟上去,现在的他,还没有管闲事的本事,再则,凭着这四人的能耐,在原县,基本上没有人能令他们吃亏。
“回公子,吕从只知道最近官俯内来了一些外头来的贵人。”
燕熙轻轻“哦”了一声,难道是那些贵人打了他现在这个爹,又抓了二姐夫和四姐夫?
可为什么他觉得这事,并不那么简单?
“燕家在原县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是肯定有的,要不然凭着燕老先生那身本事,怎么可能混来混去就只是当了千夫长而已。这样的人才,若放在我家主上手里,必然能给个将军当当。”
燕熙点头表示认可。
吕从继续说:“最近我与燕六先生谈过,探知他曾立过不少功劳,有些功劳叫人冒领了,有些功劳则被人抹杀了。
“据说,还曾跟随过九无擎。
“就在九无擎攻打原县定边塞时,燕六曾带人强入原县打开了城门,亲手拿下了这里的乱臣贼子。只是,那番他因为过于冒进,擅自改变计划,由他带的那一千人折损了一半余,被人告了一状。
“九无擎那时年纪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可颇有能耐,让人查实情况,认为既有功,也有过,最后以功抵过,既没罚也没赏,复其原职驻守原县。
“他的几个儿子那时也已经入军营,不服这个判法,闹过,因为辱骂了九无擎,叫七无欢听到了,削了燕六的副将一职,降为千夫长,并下了铁令,三年内不得晋升任何职位以示惩罚。而他们一家子,也就是那时才搬来了这里。”
燕熙听着微微错愕,原来燕六就是当年开原县城门的那铁枪六,怪不得初听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他突然觉得有点汗颜,燕六一辈子只混了一个千夫长,居然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这事,他不知道啊!
他从来不知道七无欢曾下过那种铁令,估计当时只是想暂时教训一下的,没想两年后他死于非命,于是这个铁令就一直执持到今时今日。而燕六已经相安于这种现状,并没有那种追名逐利的想法,导致了他们一家子被埋没在底层。
真没想到,多年以后,他居然就“投生”在他们家。
燕熙不觉扶了扶额头。
“还有,就是……”
吕众突然欲言而止,那神情有点怪。
“怎么了?”
“原县的人,都知道燕家生了一个傻儿子,俊的就像金童转世,有几个生有邪癖的权势人,曾几度想将这燕九弄了去当脔童。在老家时就差点遭人非礼,来了原县,小九曾走失,险些被拐骗去。”
燕熙听着嘴角直抽,摸摸自己这脸,以前的燕九,怎这么窝囊?
得,不管以前如何如何,既然他得了这身子,就绝对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再重复一遍。
原县的燕家可以清贫如洗,但绝对不能受人欺负。
“吕从,回去吧!继续帮我护法。我得练功了!”
燕家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必由他出面,而他需要做的事就是把九无擎练回来。
青龙珠一直在帮助他适应现在这个身子,但也只有晚上才会起效果,他得抓紧时间练。
“是!”
二人回了房,吕从退出去。
燕熙叫住他:“吕从,你不想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吗?”
吕从摇头:“不必!不管您是谁,与吕从都没关系。吕从只是遵主上遗命,协助您去把太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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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证明,好功夫斗不过阴谋诡计。
燕家那几只大猩猩阴沟里栽跟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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