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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关景之的料事如神,原本该有的惊喜统统大打折扣,一干藏在因关了灯而显得光线昏暗的包房里,在关景之出现时一窝蜂涌出来齐喊总裁生日快乐的关氏员工,在看到那张没有丝毫神色变化的无澜俊容后,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抽了下。
一群人分成两桌各自落座,酒菜很快送上来,大家仗着有‘平易近人’的副总在,各个状着胆借祝关景之生日快乐为名,却行想灌醉他为实,一拨连着一拨地向他敬酒。
关景之也不推拒,一人单挑连同跟着起哄的自家弟弟在内的十余人,始终面色不改。
于是有几位喝得七晕八素的员工开始议论。
a说:“总裁酒杯里的是不是白开水?为什么喝那么多还没半点醉意?”
b答:“酒是现开现喝的,不可能是白开水。”
c总结:“总裁的身体和我们不一样,有自动解酒的功能。”
另两人纷纷认同的点头,结果d冒出一句:“你们的意思是总裁不是人?”
十余道目光刷刷看过来,喝得脸红耳赤地d君还在继续说:“总裁的确不是人,他不怕累不怕饿不怕冷,脸蛋长得好身材一级棒又聪明过人,人类是不可能这么完美的,所以总裁是神,而神是不会醉的。”
最后一句让众人齐齐长吁了口气,心想还好又夸回来了。
被议论的某男人无视众人的反应,若无其事的自顾自地吃菜喝汤。
只有宋碧菡知道,他其实有些醉了。
因为他居然一直在吃平时连看到都要皱眉的芹菜和胡萝卜。
这分明是醉得不清了。
饭吃到一半关耀之不知是接到哪个发小的电话匆匆离开了,之后再没回来,却在临走前递了一小包东西给宋碧菡,让她一会加到关景之的饮料里给他喝,说是帮助关景之放松的安神药。
而活跃起来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静下来,因为在场的众位除了滴酒不沾的宋碧菡外,都醉得差不多了,也就没了平时在关景之面前该有的拘谨和小心翼翼,各个豪放起来你灌我我灌你。
等饭局散席移架k歌房,一群人继续互灌,关景之这次表现出难得的合群,在那些人醉得丑态百出的情况下,竟然拿起话筒唱了首《她比烟更寂寞》,而他一开腔,全场被秒杀,纷纷静下来。
躲在角落里的宋碧菡像是被歌声施了魔法,盯着关景之的侧眼目不转瞬,目光炽热得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
……
路该怎样走
心早已被偷
空虚寂寞
孤单无奈
……
她听着从他口中迸出的歌词,有种像是被他唱出心声的共鸣。
从来不知道原来这首歌男人唱起来也可以这么深入人心,甚至因他磁性的嗓音而别有风情,如同在空气中散播的毒药,渗透进众人的每一个毛细孔中。
一曲唱毕,众人仍继续呆了那么几十秒才爆发出劈里啪啦的掌声。
宋碧菡注意到,那人的视线隔空淡淡朝自己探来,那一眼,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的心脏,重新热络起来变得嘈杂的情况下,她清晰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扑通’声。
快要不能呼吸,她不敢直视地转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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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凌晨,关景之才从k房出来,身形已经有些不稳,却仍然不疾不徐,一眼看去仍是满脸不容冒犯的冷严。
酒量比其他人好但比关景之却差上一大截的卢亚宁早被其他同事灌得找不着东南西北,所以跟出来的只有宋碧菡。
她亦步亦趋跟着,想上前扶他,心里却又顾忌着什么。
关景之进了电梯,没要等她的意思,按了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后立即又按关门键。
宋碧菡动作够快才没被梯门夹到,却也吓了一跳,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上轻拍。
关景之尽管醉了,那双眼睛却仍不减半点锐利,视线往宋碧菡头顶一掠,她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慢。
电梯停下,酒醉头疼的男人揉了揉额角走出去。
从皮夹里掏出房卡插/入卡槽里,开门进去,身后的宋碧菡怕他又和刚才关电梯一样把她挡在外面,立即拿手抵着门闪身进来。
关景之也没理她,醉酒后神智有些模糊,胃里烧得难受,这种情况下他却还记得进浴室洗澡。
等他系着浴巾出来,宋碧菡已经把关耀之递给她的安神药加入温开水里,在他走到床边时递过去。
关景之睇她一眼,眉心微拧的表情让宋碧菡感慨长得好看的男人连皱眉都像是在勾/引人。
手举得有些泛酸,那人才伸手接过,喝完后空杯子往她手里塞回来,掀开被子倒在床上昏睡。
宋碧菡望着他的背影轻吁了口气,脱了外套挂进衣橱里。
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混合着烟草味和酒味的难闻气息,她厌恶地皱眉,走向浴室。
洗完澡穿着酒店的浴袍出来,在关景之身侧躺下时,念及他身上只系了条浴巾,她没敢再像以前那样抱着他睡,而是背对着蜷成一团。
呼吸里有淡淡的酒香,意识被睡意吞噬时,耳边原本清浅的呼吸声变重,一声重过一声,像是呼吸不畅而发出。
她心惊了一下,立即睁开眼,身子也转过来。
小心翼翼抬起上半身瞥了他一眼,见他紧蹙眉一副痛苦面容,吓得伸手去推他,掌心感受到的异常滚烫的高温却让她僵了一秒,然后才意识到他应该发高烧了,否则他身体不会这么烫。
“喂?关景之,你醒醒。”她又推他,想叫醒他去医院,因为她根本就挪不动他。
推了会不见他有反应,她坐起,双手捉住他的肩试图把他抱起来。
原本黑眸紧闭的男人在她的手放在他肩上时猛然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
宋碧菡被他泛红的眸瞳骇住,僵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而身下的男人却有了动作,她根本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坐起来的,人已经被翻身压在了强健的修长身躯下。
后脑勺不小心撞到床头,她大脑一阵晕眩,倒抽口冷气,本能地伸手想去摸被撞痛的地方,手腕却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扣住反举过头顶。
她愕然瞠大眼瞪着身上不知为何俊容微微有些扭曲的男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关、关景——”
连他的名字都没完整的叫出来,腰上牢牢系着的浴袍带子被他霍地一把扯下。
而不及她反应过来,浴袍也被自肩头剥下,松松滑自腰际,她纤细的锁骨及胸前两枚青涩的蓓蕾赫然跃入眸光泛红的男人眼底,那一刹那,他额际绽出来的青筋狠跳了一下。
宋碧菡被他的举动震惊得失语发不出声,只眼睁睁瞪着他,感觉他像是火钳一样滚烫的大手在她仍稚/嫩的身上游走。
直到那只手嫌弃堆叠在她腰间的浴袍碍事而一把扯掉扔下床时,她才如梦初醒,疯了般拼命挣扎。
太过震惊,喉咙仍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而双手也被制住,因此她的挣扎在身上男人强制性的压迫下显得苍白无力。
惊骇的眼泪流下来,她徒劳无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