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黎九紧跟著回答。
黎渺点了点头，“那，你们跟著我，多久了？”
管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我从二少住在这边就开始跟著二少了，已经十年了。”
十年。
黎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原身今年才多大，却已经独立生活了十年。
“我和黎九都是五年前被派来的。”黎七紧跟著回答，眉头也微微蹙起。
只有黎九一个傻大个还没摸清状况。
“十年，五年……”黎渺轻轻重复了一遍回答，看向窗外，喃喃，“所以，你们算是黎顺安的人，还是我的人呢？”
这一天还是来了，管家心里一沉。
说实话，他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是最早被派来二少身边的时候问他这个问题，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黎顺安。
但是，毕竟是十年。
人心是肉长的，他亲眼见著黎渺一天一天像抽芽的柳枝一样长大，一点一点褪去稚嫩，直到如今，不怒自威的样子已经有了老爷几分影子。
就算黎渺囂张跋扈，但管家清楚，黎渺的心是善的。
只不过偶尔砸点钱买些小玩意，有时候大张旗鼓追个人嘛。
小孩子嘛，能理解。
管家没犹豫太久，笑了下，“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想留在二少身边养老呢，二少可別把我送回老宅啊。”
眼看管家都表態了，黎七权衡了下利弊，拉著他的傻弟弟，鞠了一躬，“二少，我们俩永远是您的人。”
就算现在回到老宅，老爷身边也已经有了得心应手的红人，倒不如留在这里，赌一把。
好歹二少最近没再犯浑——没写作业不算的话。
黎渺点了点头，“你们可要想好，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我这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如果以后让我知道你们背叛了我……我会让你们用余生后悔你们的决定。”
“不后悔。”黎七摇了摇头，又扯了扯自家弟弟，黎九也跟著摇了摇头。
管家也笑著摇头，“不后悔。”
“好。”黎渺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哦对，黎顺安之前要你干什么？”
管家笑了下，“瞧瞧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好，给忘了，不过我想著……应当是没什么要紧事。”
黎渺满意地笑了下。
【牛逼。】黎渺回到房间，系统又冒了出来，【收服人心一套一套的。】
黎渺轻笑一声，打开电脑开始他的下一步计划——找一个靠谱的投资合伙人。
他毕竟还是个学生，有些事自己干起来不方便——好吧主要是他懒，倒不如都交给別人去做。
依照剧情，再过三年他就会被逐出家门，再说，身后还有个想要他命的大反派虎视眈眈，必须提早打算。
系统也跟著凑热闹，【这个人不错哎，20年投资经验！】
黎渺瞥了眼，【太老。】
【这个看起来也可以哇，投资收益率这么高！】
黎渺翻了下一页，【太丑。】
一圈下来，居然没一个能入黎渺眼的。
系统也有些无语，【你这是找员工还是找对象啊？】
黎渺没理它。
其实主要是投资理念不符，连投资理念都不一样，以后做事很容易起分歧。
但这些他也懒得跟一个连脑子都没长的非人生物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