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郁真声音都高了一些。
等下次性事结束,皇帝懒洋洋地拥著陈郁真,两人身上都是汗涔涔地。陈郁真面上晕红,皇帝大掌揽过他腿,想要抱他去沐浴,陈郁真喘著气,將男人炽热的胸膛推开。
“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皇帝低笑,把玩著他头髮:“何事。”
盯著皇帝狭长幽暗的目光,陈郁真定定的吐出几个字:
“我要外放。”
皇帝含笑的面孔一下子顿住了,他眸光有些冷,嘴角拉平,像是被打扰了进食的巨兽,凶猛的看过来:“……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刘喜?”
说著,阴晴不定的眼眸就往下扫。下方侍候的刘喜跪倒在地,颤颤巍巍。
陈郁真冷声道:“你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想外放。我不想只在中枢里,我想往外面看看,想和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接触。想脚踏实地的,感受地方。我——”
“不可以。”皇帝坚定地拒绝他。
陈郁真眼睛一闪,他继续道:“我觉得一直呆在中枢很没意思。每份文书、每份奏章、每份考评都是经过重重筛选上来的,我每日,重复一日的都在做著重复性的事情。这——”
“不可以。”皇帝再次打断他,如果说上次还有些笑模样,现在皇帝的眼眸已经完全冰凉下来了,森然地望著陈郁真。
“陈郁真。你就好好待在朕身边。朕锦衣玉食的养著你,你哪里都不能去。”
“……”陈郁真眼眶红红的。他嘴唇翕张,无力道:“我是一个官员,我是经过科举考上来的进士,我的理想是济世救民、报效朝廷。我不是你身边的玩宠。”
皇帝忽然笑了。
他的笑很残忍,他亲昵地抚摸著陈郁真俊秀的面孔,將陈郁真按在自己怀里。
“可是阿珍,朕有那么多官员,朕为什么要用你呢?”
陈郁真身形凝滯住了。
皇帝勾了勾他的下巴,他被迫对视皇帝冷峻深情的面容:
“有的人,是能臣。朕乐意放他们出去见见世面,好好栽培,日后培养他们登阁入相。可有的人,朕只想藏在深宫里,只让朕一个人见到,天天陪在朕身边。”
“阿珍,你猜猜,你是前一种,还是后一种。”
陈郁真瞳孔剧烈收缩,他身子颤抖的幅度很细小,皇帝却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亲吻陈郁真翕张的睫毛,亲吻他挺翘的鼻尖,亲吻他骤然失去血色,却依旧美丽动人的脸颊。
“外面很乱。你身体那么差,就好好在宫里陪著朕不好么?”
“朕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你一点苦一点罪都不会受。会给你安排一条鲜著锦的锦绣之路,让你风风光光、无需操劳的成为当朝重臣。”
皇帝含笑望著他,光是揽著心上人,他浑身的慾念就又涌上来了,皇帝按著他肩膀,想要压著他再来一次。
可就在这时,探郎冷冽锋利的眉眼扬起来,直直的看向他,皇帝动作一顿。
陈郁真:“圣上,你只会给我你想给的。”
“我真正想要什么,你全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