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琉璃破碎后露出的异次元,裂缝另一端隱约可见太阳系的星图轮廓,星辰如珠,璀璨夺目。
他迈步踏入裂缝,身影瞬间消失,裂缝也隨之闭合,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余下生命女神立在原地,望著虚空,紧紧握著手中的太极图,若有所思。
空间裂缝闭合的剎那,元辰已稳稳立於月星之上。
脚下依然是那坑洼不平的环形山,抬眼望去,远处那颗蔚蓝的星球悬浮在漆黑的宇宙中。
就在此时,他內景宇宙中的建木忽然散发出柔和的绿色光芒;
光芒穿透內景壁垒,在他身旁显现出一道半透明的绿色虚影,形似一株迷你的小树苗,却透著通天彻地的灵气。
小树苗好奇地望著远方的蓝星,枝叶轻轻摇曳,带著几分懵懂开口,声音清脆如铃:
“天尊,这就是娘娘所创造的蓝星吗?”
元辰闻言,有些惊讶地瞥了建木一眼,道袍上的太极图微微转动:
“你不是跟著女媧一同过来的吗?怎会不知这蓝星?”
建木的虚影晃了晃,带著几分苦恼,枝叶耷拉下来,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般嘟著嘴:
“我是娘娘快离开的时候,从山河社稷图里抓出来的一截建木枝丫呀。”
“山河社稷图?”元始天尊的法相虚影適时浮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对此物並不陌生。
建木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枝叶挺得笔直,带著几分小骄傲道:
“当然啦!娘娘有一法宝,名曰山河社稷图,里面是娘娘亲手开闢的大千世界。
它顿了顿,又补充道,声音里满是与有荣焉:“用这方宇宙的科技说法来讲,大概率就是一方多元宇宙吧。
娘娘在山河社稷图里开闢了一方多元宇宙,我本体的建木,便是其中一方宇宙中的通天建木。
娘娘走之前,將我这截枝丫从本体上摘下来,扔出了那个世界。”
元辰在一旁静静听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以女媧的境界,能跨宇宙创造多元宇宙,倒也不算稀奇。
他看向建木虚影,疑惑道:“你待在此界也算有些时日了,按这边宇宙的划分,怎么才只是星系级主神?
以你本体是一方宇宙的通天建木来看,你虽然只是一枝椏,但这么长时间了,至少也该也是四级的宇宙之神才对。”
建木的枝叶又蔫了下去,声音带著几分无奈:“当时落在此方宇宙,我视信仰为外物、枷锁,所以就专注琢磨修炼之法;
但却被这方宇宙的规则限制,无法像本体所在的宇宙那般修行。
那里的灵气如江海奔腾,而本体建木只需扎根大地,吸纳天地灵粹便能自然生长。
可到了这方宇宙,规则像层细密的网,灵气稀薄得近乎於无,反倒是『能量』无处不在却狂躁如野马。
我了上千年,最后还是选择以精神融合信仰的法子,才勉强凝聚出这神格之身。
但我又不喜爭斗,信徒自然少得可怜。如今能到星系级主神;
全靠那些精灵族——他们天生亲近草木,我能为他们催发生机,他们便向周围星球传播我的信仰,这才让我成了星系主神的。”
元辰指尖轻动,对这不同宇宙的修行体系生出浓厚兴趣:“你们那个宇宙的修行之法,是依赖天地灵气的那种?”
“正是。”建木虚影连连点头,枝叶上浮现出淡绿色的符文;
“娘娘將我那方宇宙开闢出后,又將本源之气划分为几等:最根源的是元始祖炁,往下是先天一炁,再往下是孕育眾生的天地元气。
而元气继续分化,便有了先天灵气与后天灵气。
我们那方宇宙的修行者,大多从吸纳后天灵气开始。
而宇宙刚开闢时,天地间元气充沛,那时的神明直接吸收元气修行;后来时代变迁,元气稀薄,才渐渐转为吸纳后天灵气。
不过我本体是通天建木,能破开宇宙壁垒,直接吸收混沌中的先天一气,比寻常修行者快得多。”
“那你们的修行境界是如何划分的?尤其是人族的修行之法?”
建木虚影听到这,思索片刻,隨后才缓缓道:“人族是娘娘亲手孕育的,他们的修行之路確实曲折。
宇宙开闢之初,人族先祖见天地间有自然诞生的神明,便以他们为图腾,信仰供奉;
借神明图腾之力修行,那时的他们被称为『巫』。
巫的境界从低到高,有巫士、巫师、大巫,最高者为巫神,力量能与神明等同,比如夸父、后羿,便是巫神中的佼佼者。”
“后来时代变迁,人族中那几位人祖又站了出来,”建木虚影的声音多了几分崇敬;
“他们观天地运转,仿星辰轨跡,创出了一套不依赖图腾的修行法门,將其称之为『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