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祈愿和宿怀在一起后,为了给那个贱男人出头,她是隔三差五就和自己吵架,为宿怀鸣不平。
他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死绿茶,有什么可爱的?
宿怀给她下蛊了?
越想越气,祈近寒叉著腰仰头,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门涌啊。
这个时候,他急需一个发泄的目標。
正巧此刻,一声不合时宜的翻书声响起。
祈近寒的眼睛唰的一下,跟刀子似的就射过去了。
祈听澜本来正默默看书,对这些爭斗漠不关心。
他不像祈近寒,將危机意识表现的那么明显,他对宿怀的態度也永远不可能轻易被看穿。
所以在感受到祈近寒的目光时,祈听澜抬头,结合刚才说的那些话,他淡淡的推了下眼镜。
“我也不要,谢谢。”
祈近寒:“……?”
他瞬间被气笑了,而和他的嗤笑一起响起的,还有祈愿囂张的狗叫。
“哈哈哈哈哈!祈近寒,你听见没有,你听见他说啥没有?太招笑了!”
“真不愧是你啊,往那一站就很让人发笑了,就跟那个免费猎奇景点似的。”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丟人现眼,也…挺让人欣慰的。”
祈愿边笑边赞同的点头。
“十年如一日啊!”
说完,祈愿就又开始狂笑,笑的整个人都缩到沙发椅上去了。
祈近寒有点高兴不起来。
他抱著手臂冷冷的问:“你觉得你很幽默吗?”
祈愿无辜眨眼:“不然呢?”
“我觉得搞抽象的人都很聪明,尤其是我,简直是抽象界的启明星。”
“纯粹的发癲和极快的反应速度,还有毫无道德心的刻薄利嘴,恰到好处的话术和知识储备。”
祈愿撩了下头髮:“我简直是抽象界的天才。”
祈近寒发誓,如果他现在手里有东西,例如水杯什么之类的,他一定会照著祈愿脑袋扔过去,给她那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开个。
可惜的是,他现在手里非但没有,而林浣生的突然提醒还不得不让他先回到座位上。
“二少爷,飞机就快要降落了,出於您的安全考虑,我的建议是,您最好回到座位。”
左边的后方,因为飞机快要降落而停下手边事,淡然看向前方的姜南晚和祈斯年也將视线聚集了过来。
“……”
祈近寒幽怨的看了眼祈愿,又狠狠瞪了眼祈愿……旁边的宿怀。
行,算他小子命大。
他还真就不信了,祈愿难道还能无时无刻陪在这个男绿茶身边。
等祈愿什么时候不在,他不把这小白脸打的满地爬,他就改跟祈愿姓!
退一步越想越气。
祈近寒又开始有点后悔了。
早知如此,当初他在沪海第一次抓到祈愿和宿怀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把这个小白脸敲晕套麻袋然后再拉去填海。
如果他当初真的坚持己见,狠下心来把这套流程走完进行到底,这死小白脸还想接近他妹?
別说谈恋爱了,弹他都费点劲了,美他个臭菊吧!
祈近寒心里那个悔啊。
填海!必须填海!!
而此时——港城的赵卿尘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
他挠了挠头,用手帕擦嘴。
“他妈的,哪个瘪三偷偷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