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林凤九催动葫芦道场跟上去。
他这宝贝自成空间,也不逾被发现。
朱氏兄弟向前疾驰了三五里后,骤然停下。
“大哥,我们到了?”
“到了,约定的就是这里。”
老二朱珍四下打量,“这也没见其他人————”
话犹未落。
呼————
一阵滚滚阴风,周围枝摇影动,树叶哗啦啦如潮水般响起。
原本空无一物的山道上,突兀的现出一支队伍。
前方十八位顶盔惯甲的骑士在前开路,中间八个壮汉抬著一顶青呢大轿,轿子前后又有十几个丫鬟小廝紧紧跟隨,队伍的最后面又有十二个骑士压阵。
整支队伍不见灯火,静默无声,如同鬼魅。
“师父,他们是鬼?”
看著水镜中的画面,萧重阳好奇道。
“是,也不是。”
林凤九屈指一弹。
水面瞬间有了变化。
不管是前后的骑士,还是小廝轿夫,全都变成了纸人。
“纸人?”
“准確的说是阴魂附在那纸人身上。”
萧重阳定睛一看,果然,纸人身上缠绕著鬼气。
“师父,我观这些鬼物不似良善之辈,待会定要跟朱家兄弟一样,全部镇压”
三年多来,跟著师父林凤九炼渡了二三十万阴魂鬼物,见的多了,有没有作恶,一眼可辨。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恨屋及乌。
跟朱家兄弟搅和在一起的肯定没好东西。
这么说本身也没错。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著急,再看看。”
林凤九笑著安抚道。
大徒弟初出茅庐,没吃过什么亏。
这次差点被坑,肯定记忆犹新。
心里这口气不出,肯定不痛快。
“大哥,是他们吗?”
朱时审视著,“里面可是申道友?”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正是申某。未曾想三位道友来的这么早。”
“左右无事便提前来了。”
“如此也好。咱们就一起等等吧。
朱时一愣,“申道友还请了其他人?”
“今天要杀的人非同一般,申某自然要多请几个帮手。”
“申道友,这次对付的人是谁?”
“朱道友勿急,还是等其他人来了再说吧。”
话犹未落,衣袂飘飞声传来。
两道遁光一前一后,飞落下来。
左边是一个禿顶丑汉;剩下的则是个身材高大的黑脸汉子。
这一行人,全都是灵台境。
尤其那丑汉和黑脸汉子更是灵台后期。
“申道友,咱们都到了,现在该说说让我等杀谁了吧?”禿头丑汉直接道。
“嘿嘿,某家这刀都閒了几个月,日子过的紧俏,也该开封了。”黑脸汉子眼睛一撇,“这不是长寧三妖吗?区区灵台中期也敢过来瞎掺和,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齐黑子,少在这里胡吹大气,別人怕你的斩魂刀,我们兄弟可不怕你。”
“哼,若非怕误了申道友的事,老子就在这里一刀斩了你们。下三滥的货,还真以为凭藉一门剑阵就能打天下了。”
“你————”
“各位。”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眾人耳边迴荡。
这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让几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大家都是自己人,在这里爭吵不休,伤了和气,平白让敌人占了便宜,岂不冤枉?”
“看在申道友的面子上,某家就先把这三只蠢物的脑袋,寄存在你们的脖子上。”齐姓汉子冷笑道。
长寧三剑亦冷笑一声,没再开口。
他们修为不够,虽然战力不凡,但到底缺了些底气。
平息了纷爭,眾人纷纷朝鬼轿看过来。
“这次咱们要杀的是天门教弟子杨石恭。”
此言一出,眾人瞬间变了脸色。
天门教可是二流顶尖的大宗门,元神级別的修士都有好几个,影响力遍及整个大赵修行界。
招惹这种大敌,对散修而言简直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了”。
一时间,几人变得踌躇起来。
朱氏兄弟更是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想的是截杀几个散修,抢夺一些修行资源度日,可没想自掘坟墓。
“只要各位愿意动手,每人一万青蚨钱。”
“一万青蚨钱?!”
朱氏兄弟齐齐惊呼出声。
他们修行到现在,所有出去的资財,加起来也没有一万青蚨钱。
齐姓汉子和禿头老者神色也变得贪婪。
一万青蚨钱,这风险或许可以冒一冒。
天门教很强,死了一个弟子,肯定要查,但那些高高在上的元神大佬们,肯定不会过问这种小事。
法坛境的修士强则强矣,但他们查找线索也需要时间。
等他们查到蛛丝马跡,自己早就拿著钱去別的地方逍遥快活了。
最不济找个犄角旮旯的边境小县猫上三年两载,就不信天门教还能找上来。
等消化了一万青蚨钱,实力更进一步。
说不得就法坛在望了。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明明知道很危险,但重利在前的时候,却总喜欢鋌而走险。
总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
只有被抓住掉脑袋的时候才觉得后悔。
但一切已经晚了。
“鑑於此番敌人实力坚强,愿意动手之人先给五千青蚨钱,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一半。但有一点,杨石恭身上一应宝物全都是申某的。”
齐姓汉子笑道:“咱们跟你申道友合作也不是一次了,规矩都懂。”
禿头老者附和著点了点头。
看他们如此,旁边的朱氏兄弟对视一眼,也同时点头答应下来。
三道黑影迅速从轿中飞出。
“这是定金,三位查一下吧。”
三方连忙接住,查看起来。
看著哗啦作响,灵光闪烁,密密麻麻的铜钱。
朱氏兄弟瞬间看直了眼。
“大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青蚨钱。”
老二朱珍目露贪婪。
“大哥,这人是谁啊?一出手就是一万五千青蚨钱,这身家怕是法坛境也比不上。”
老三朱让感慨道。
几人用传音入密之法相互交流,到也不愈被旁人听了去。
“对方什么身份,不关咱们的事。一会见机行事,別把命丟了。这钱暂时先放到我这,等这趟买卖结束了,咱们兄弟再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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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都是亲兄弟,这点信任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