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自由。”
“敬……这无所不能的金钱。”
*
与此同时的沈园,却是另一番景象。
姜花衫被沈庄接回后,所有人默契十足,没有一个人问及那笔天价財富的归属,也没有一个人流露出半分怜悯。他们待她如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晚宴准备了地道的淮城美食,虽然所有人都极力表现得不在意,但行为上又克制不住关怀,姜花衫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是高兴的。
沈庄的包容和庇护都藏在无声的细节里。饭后閒聊了几句,温声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休息。
姜花衫累了一天,也没有推辞,起身回了菊园。
张茹早就在门口等著她,远远瞧见便忙不迭地迎上前,嘴里絮絮叨叨,一会儿说准备了甜汤,一会儿又催促她去泡个澡。
姜花衫笑著答应,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刚换上睡衣,脸上的热气红晕还未完全消退,就听见门外传来沈娇的声音。
“衫衫,睡了吗?”
“没呢。”姜花衫应了一声,上前打开门,“妈,您找我?”
沈娇点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有点事,进去说。”
姜花衫也没在意,主动让开道,等沈娇进屋才掩上门跟了上去,“什么事啊?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诺。”不等她说完,沈娇抽出夹在腋下的文件袋,“这个你拿著。”
姜花衫立马就猜到了文件里的东西,神色微动。
沈娇见她一动不动,皱眉瞪了她一眼,直接將文件塞给她,“跟我还客气什么?给你的就拿好。”
姜花衫看著手心沉甸甸的资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娇上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调温柔:“不是所有母亲都会计较代价的。她不愿意,我愿意。”
姜花衫目光微微一怔,抬眸看向沈娇。
沈娇不想她有负担,连忙摆摆手:“我这话是不是太肉麻,噁心到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姜花衫摇头,笑了笑,“我明白的。”
沈娇顿了顿,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送走沈娇,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姜花衫將手里的文件原封不动放在书桌上,慢步走到窗边。
今晚的月色格外淡,落在窗台好似笼罩了一层轻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