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诗气得唇发抖,前台还很好心地给她一个提议:“您要是时间充足,可以就在大厅里等。”她抬手做了个指引,“那边有休息区,茶水都是免费的。”
冯若诗快气死了,偏偏大厅里人来人往,她没法发作。
门外等候的司机迟迟不见大小姐出来,接到家里夫人的电话来催,不得已踏入大厅,一眼瞧见阴沉着脸的大小姐。
司机硬着头皮走上前,弯下腰传话:“夫人刚打来电话,叫您回去,说是给您请的老中医已经到家了,小姐,您看我们……”
冯若诗烦躁道:“你跟她说事情没办完,我暂时不回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如果见不到谢闻,再想找机会就难了,她已经惹恼了戚乘风,他对她的看管比以前更严。
司机背过身去,走远了两步,给家里的夫人打电话。
冯母问他,大小姐在办什么事。
司机支支吾吾,一边是给自己发薪水的雇主太太,一边是犟脾气不饶人的大小姐,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衡量一番,他压低声音道:“大小姐在云澜集团大厦。”
电话另一头的冯母听了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她又发什么疯,上次闹的事还嫌不够丢人?”冯母命令司机,“你把电话给她,我来跟她说。”
冯若诗在谢锦筝婚礼上作的妖传得沸沸扬扬,圈子里那些人个个看着光鲜,聊起这些趣闻可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光传进冯母耳朵里的就有好几个版本。
司机把手机给了冯若诗。
冯若诗不耐烦地接听:“妈。”
“你别叫我妈,我该叫你祖宗。”冯母恨铁不成钢,“是你说了今天要回家,我就帮你约了医术精湛的老中医到家里来,给你调理身体,你倒好,让人一把年纪等半天,你跑去云澜干什么,是不是见谢闻?跟你说了多少遍,你们已经过去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冯若诗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司机,狠狠瞪了他一眼,怪他多管闲事。
司机无辜道:“夫人问起,我没法隐瞒。”
冯若诗跟自己较起了劲,倔强地在大厅里等,直到临近中午十二点,谢闻出现。
那个男人穿着质地精良、剪裁合身的西装,黑发往后梳,二八背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优越,脸部线条清晰分明,微侧头跟身后的人讲话,神色冷漠,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令人臣服。
比起戚乘风的阴冷邪气,像条毒蛇,总是冷不防咬你一口,谢闻这样的淡漠反倒给人安全感。
冯若诗操控轮椅上前,拦住谢闻的去路,她坐着他站着,她不得不高高仰起脖子,咬了咬下唇,眼眶微湿:“阿闻……”
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停在距离轮椅半米远的地方,谢闻垂眸,眼中没情绪。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冯若诗瞥了眼他身后的助理,紧接着又看向他,柔柔弱弱道,“我想跟你单独聊几句,不会耽误你太久,好不好?”
谢闻置若罔闻,抬步欲走,冯若诗急得双手撑着轮椅扶手单腿站起来,受伤的脚轻触地面,身子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往他怀里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