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子甦醒后,体內蕴含的血脉之力似乎更加强横了,那惊人的体魄和精力,让她这般道行的妖精都有些难以招架。
她微微仰起那张艷绝人寰的脸蛋,下巴抵在吴天结实的胸肌上,眼眸半闔,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软糯带著一丝湿意:“你沉睡三个月后,门中就开始召集大批人手前往西北,在西崑仑地界驻留。”
“短短一年多时间,佛道两门的仙佛,元神道胎,年轻一辈的妖孽和天骄,纷纷赶至西北。”
她顿了顿,纤细的眉轻轻蹙起,“这段时间西崑仑地界与魔神道的衝突就没有停过,虽然目前的主要爭斗,局限在元神道胎以下,但这种衝突反而更加激烈和血腥。“
“毕竟普通修士的数量远远比元神道胎多出十倍百倍,数以万计的修士在西北地界廝杀,每天都有人陨落,流血衝突就没有停过。“
她的语气带著一丝凝重,“照这么下去,恐怕很快就会爆发元神之战。”
吴天闻言,覆盖著短毛的眉头忍不住皱起,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担忧:“那我师父和师姐她们?”
白浅感受到他的情绪,轻轻蹭了蹭他毛茸茸却温暖的胸口,继续道:“你师父和师姐在大半年前就已经去了西北。”
她抬起纤纤玉手,指尖法光一闪,“她们临行前来看过你,並且和我交待过,说蛮熊木他们无法在悬天峰久留,已经被安置在瞭望天城。“
“这是他们留给你的咒书。”隨著她屈指一弹,一道柔和的月光闪过,光晕如涟漪般散开,隨即,一金一赤两道由复杂玄奥咒文交织而成的书信凭空浮现,静静悬浮在空中,散发著独特的能量波动。
这就是能够承载画面、身影以及特殊信息的咒书,其上符文流转,交织成图。
吴天並未起身,只是凌空一抓,那两封咒书便轻飘飘地落入他掌中。
他先拿起那张金光流转、气息更为凛冽的咒书。
刚一注入一丝法力点开,咒书便微微震动,传出一声清越中带著威严的蛟龙嘶吼之声,紧接著金光大盛,凝聚成一道略微有些朦朧、却依旧能感受到其凌厉气势的人影。
祝夜霜一袭烈烈红衣,身姿挺拔如孤松,气质冷冽如霜雪,即便只是光影留存,那几乎要透体而出的锐利剑意也让人心凛。
她面容绝美却淡漠,眼眸仿佛能穿透虚空直视而来。
“白龙儿,我已经得到师门詔令,要前往西北崑崙山以西三千里外的黎山。”她的声音清冷,不带太多情绪,却字字清晰。
“我带了你师姐一起前去。”
“你甦醒之后,若能儘快突破妖王,那就留在山上,先行突破。”
“若是不能,可先往西北战场走一遭,在这种杀劫中歷练,只要能够活下来,裨益颇多。”
说到最后,祝夜霜那光影构成的身影微微顿了顿,冰冷的眸光似乎泛起一丝极难察觉的涟漪,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关切或叮嘱的话语。
可最终她却没有再张口,只化作一句带著决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掛:“西北杀劫凶险,但愿你我师徒能够有再会之。”
隨著话音落下,那张金色咒书也逐渐化作点点金色光雨,消散於虚空之中。
吴天沉默半响,目光停留在金光消散的地方,似乎在消化师父话语中的信息与那未尽之意。
片刻后,他才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封散发著赤光的咒书。
赤光腾起,勾勒出一位年轻娇美的女子身影,她身著剪裁合体的湛蓝色束腰长裙,裙摆缀有简单的云纹,將她窈窕的身段完美衬托出来。
身后背著一柄样式古朴的连鞘长剑,乌黑亮泽的髮丝用一个简单的金色发环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眉眼间既有少女的柔美,又透出一股日渐成长的、柔中带刚的颯爽英气。
“,师姐我去看了你好多次,你都没有睡醒。”
光影中的赤离木皱了皱俏挺的鼻子,语气带著些许娇嗔,“你可真是贪睡呢!”
“不过你变得一只好可爱,我想抱抱你,师父都不让。”
她嘟了嘟嫣红的嘴唇,神態间似乎还是往日那个天真烂漫、不諳世事的少女。
然而,她周身隱隱流转的凝实法光,以及眉心处那道由精纯咒文与凌厉剑意交织而成的、若隱若现的火焰印记,却清晰地显露出她这些年愈发精湛深厚的修为。
“白龙儿,西北杀劫开启,我也要隨师父往西北走一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你——””一丝淡淡的惆悵染上她的眉梢。
“我有一点点想你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著女儿家特有的羞涩和真诚。
“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人能陪我安静的说说话了。”
赤离木的影像絮絮叨叨地又说了许多,分享著修炼的进展、对西北的些许不安、以及对过往一同修行时光的怀念,儘是些琐碎却真挚的女儿家心事。
吴天静静地听著,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他和赤离木从幼年之时就相识,在困苦中相互扶持,一起相依为命走过那段艰难的岁月,之后在骷髏山一同拜入祝夜霜门下,更是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窟之中一起刻苦修行数载,彼此守护。
之后两人结伴在南疆十万大山游歷,斩妖除魔,夺取天材地宝,歷经生死考验,感情早已深厚无比,超越了普通的同门之谊。
在他心里,赤离木始终都是特殊而无可替代的存在。
来到此世后,他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赤离木那双充满担忧和关怀的眼睛。
此刻听著自家小师姐带著些许絮叨和依赖的传书,他脸上那属於大妖的凶悍之气尽数收敛,只剩下如同暖阳化雪般的和煦。
“还真是个小女生呢—”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在他怀里,一直安静聆听的白浅顿时不依了。
她仰起头,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流转著似嗔似怨的眼波,红唇微蹶:“那我呢?”声音又软又媚,带著一丝挑衅和撒娇的意味。
“你啊!”吴天低头看著怀中这风情万种的女妖精,心头一热,一把將她柔软馨香的身子更紧地楼在怀里。
那颗威猛的狗头凑了过去,伸出湿热的大舌头,带著不容拒绝的亲昵,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舔了一下,“你是个女妖精。”
语气带著戏謔和十足的占有欲。
“你就知道这种事—.”白浅被他舔得娇哼一声,身子更软了,嘴上却埋怨著,纤纤玉指在他毛茸茸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我就是喜欢.”狗子理直气壮,甚至显得有些无耻,金色的瞳孔里燃烧著灼热的火焰,大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滑腻的背脊上游走。
“那我不要了”白浅假意推拒,扭动著身子,却更像是欲拒还迎。
“我要——”吴天低吼一声,翻身將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