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面对言峰綺礼时的预感,並不是说文柄咏梨与言峰綺礼相同的人格缺陷,而是一种看到机会就会动手的感觉。
如果许晓在其面前暴露出机会,那么这位有著千锤百链之躯的武人类型神父,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动手试图杀死许晓吧。
那宽大的斗篷下面装载著复数兵装,能够在最恰当的时间给出最掐当的攻击,如果以代行者的素质来形容文柄咏梨,那么对方便是一流的代行者吧。
神父是什么问题儿童接收岗位吗?
神色不变的许晓毫不掩饰的打量著这间教会以及文柄咏梨。
要说的话,这间教会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別的,与寻常的教会没有差別,儘管任职者有著微妙的问题,但对於圣堂教会而言是正常范围。
朱红的眼眸清晰的倒映在文柄咏梨眼中,那几乎让他第一时间判断为死徒特徵的朱红之眼,让这位神父不由得陷入了思索。
对教会的初次拜访,展开与收尾都十分平淡,只是来看看教会在这个城市痕跡的许晓没有与她们进行过多的接触,看了下时间后便是继续出门逛街。
无法確认许晓身份的文柄咏梨任其离去,只是在许晓离开后不久便悠悠然然的离开了教会,只留下了周瀨唯架修女一人。
城市依旧热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车站附近的许晓环顾四周。
在这个可以称之为三联市脸面的社木车站前,好几座购物大楼仿佛竞爭著一般林立著,而拱廊商店街也仿佛在效仿著它们似地显得极其吵闹。
在检票口有许多人因为各自的事情或是站在原地,或是在走路,或是在对话。
在这些人里,就只有自动检票口旁边的站务员室里的站务员里会带著一副冷淡的表情了。这里虽然喧闹,却也让人感到安心。
这也可以说都市的日常。
人多的地方,產生的东西也多。
说得浪漫点就是笑脸,说得现实点就是流逝,说得再现实点就是垃圾。
即使目標是建设清洁城市的社木也无法违背这个规则。
而在社木站附近有著一间娱乐性的店面吸引了许晓的目光,店面是典型的二层建筑,可以算得上是大型的柏青哥店。
柏青哥是日本的一种弹珠游戏机,在日本非常流行。
於1930年始创於日本名古屋,其发源自欧洲的撞球机柏青哥字面上的意思是弹珠,玩法是把小钢珠弹射到盘面里,钢珠在落下过程中会不断碰撞盘面里的钉子,从而改变轨跡。
最后若是能落入指定的位置,就能获得奖励。
这家店面便是经营著这样的东西的地方。
由於基本上是面向当地人的,因此也没去做什么贪婪的调整,能一点一点地从小镇的居民那里赚钱就已经能够满足。
但是,店里的方针虽然如此,但客人却千差万別。
有只是来放鬆一下的客人,也有靠这个吃饭的职业赌徒,还有想要依赖作弊来赚钱的人。
有时候还会拿来那种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流行的机械,可以从外部连接到游戏台的电力系统,让程序產生混乱,轻易实现俗称三七的中大奖。
当然店里是拒绝这种人进场的,但没有確凿证据也不能请人家回去。
既然要做生意,那么光怀疑是不能惩罚的,这是铁则。
结果就是,如果能抓到现行犯,那道理就在柏青哥店这边了。
由於许晓不是什么伊藤开司,对於柏青哥也没有什么关注度,不过此刻这家店中有一个许晓较为在意的个体反馈。
来到二楼。
有线收音机和游戏台的声音都比一楼要小了一些。
一楼有一百台机子,二楼只有八十多台。虽然到处都是空位,但傍晚有这么多客人已经算很好了吧。
在这一眾机器中,一道靚丽的人影吸引了许晓的目光。
她穿著能明確凸显出身体曲线的绿色洋装。是件上衣和裙子相连的衣服。
双腿並非裸露,而是穿著长筒袜。
纤细的双腿风情万种地交叠著,看起来不像是在玩柏青哥。
反而像是绘画画的模特一般优雅。
带著一丝红色的黑色短髮,与清爽的眼镜和艷红的嘴唇十分搭配。
老实说,她实在不该是在这种地方玩柏青哥的美女。
她的脚边看著四个大箱子,看这势头是不打算停下来了。
她像是百无聊赖地用有如陶瓷般的纤细手指,將长长的香菸送到嘴边。
似乎是注意到了视线,她位於眼镜后方的眼镜便转向了墙壁那边一一与许晓的视线对上了。
一手拿著伞的许晓微笑的抬手打招呼,陌生的女性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双具备魔力的眼睛更是清晰倒映著许晓的身影。
保持微笑的许晓目光扫过女性戴著的眼镜,那个眼镜很眼熟,工艺上是魔眼杀,与远野志贵的相同。
但比起远野志贵所带著的更加纯粹,像是初代版本,至少能够看出来是同一人製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