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自家人啊,可怎么还有老杂龙的气息。”
“还有那把魔剑—好浓郁的魔门手段。”
“算了算了,就当是自己人,给就给了吧。”
“反正,那个东西要甦醒了。”
阵灵嘟噥了一声,有些心虚的再次陷入沉寂。
与此同时,演武场上空,擎天客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似乎转向文心阁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念头。
“藏了那么多年的天外道果,竟真被钓出来了?”他喃喃道。
旋即,一道诡异的力量瞬间瀰漫整个外门。
世界在此刻沉寂。
他指尖微动一瞬间,无形力量扭曲了整个外门之人的意识。
就像是有橡皮擦,悄然將眾人脑海里的记忆擦除一般。
林慕玄五次登顶之事,在这一刻被修正。
所有人的记忆,哪怕是外门长老,也被肆意玩弄。
最后。
他们只记得有个新入门的修士,势如破竹的完成一次登顶。
是谁?
没人记得。
长什么样?
好像戴著个面具,看不分明。
待到他们恢復过来前,擎天客一挥手將喘著粗气的林慕玄带走。
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外门,现场眾人无神的目光才逐渐恢復。
外门大殿內。
何有余两根手指拈著那捲薄薄的玉简。
玉简里的內容不长,来自监察机构的近期报告,通篇却几乎只写了一个名字:林慕玄。
“刚入链气高阶,震慑后山护山兽,不敢近身一步—”
他有些荒谬,第一反应是自己昨夜灌下去的那坛醉仙酿后劲还没散乾净。
於是从头开始逐字逐句看了一遍,最后终於確定那个被夸赞的外门弟子是谁。
“果真是他?”
就是那个林慕玄。
那个连怀疑都还没解除,就被他们带入门內的弟子。
何有余当时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东西,像颗没打磨的璞玉,待转修新功法后,迟早能惊掉一群人的下巴。
“本以为怎么也得再憋个一年半载,没想到啊,刚露头就掀了房顶。”
后山那头护山兽,货真价实的筑基期。
虽然是靠邪门歪道灌水灌出来的筑基初期,那也不是链气高阶的小崽子能碰瓷的存在。
可报告写得明明白白,那畜生连靠近林慕玄的勇气都欠奉,怂得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土狗。
“总榜第一—嘖,圣子之姿啊。”
这百十来年,宗门像是捅了天骄窝,圣子圣女级別的苗子一茬接一茬往外冒。
何有余对这景象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老话说得好,天骄扎堆,不是大吉就是大凶,多半是大劫的前兆。
再加上文心阁那劳什子排行榜—
能挤进前五十的,名字就已经掛在各位內门大佬的名单上。
尤其是前十,更是长老们重点关注对象。
耗材和耗材亦有差距。
那第一呢?
何有余脑子里闪过姜若汐那张冷得能冻死三伏天蚊子的俏脸。
那丫头片子,进了內门跟疯狗出笼似的,生生撕开一条血路,连他都觉得有几分归於狠辣劲儿。
可就算姜若汐那种狠角色,当年在文心阁,也只是挤进了前十。
“总榜第一—”何有余又念叨了一遍,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嚕,像是饿极了的野狗看见了肥肉,带著赤裸裸的贪婪,“麒麟儿啊”
他舔了舔嘴,眼中露出淫邪的神色。
“要不要给他种下夺神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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