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晚上8点。
紫云阁茶轩。
此时是谈生意的黄金时段,茶轩人很多,老板们吃完饭正好消食。
即便如此,吕知秋一个电话就订好了包间。
“不用盯著了,紫色的。”
她成功把王霽逗得满脸通红,得意笑道:“你都识破了,我肯定不会再戴那个设备,你瞧,眼镜是黑框的。”
这位投资人划分了好友等级。
上次见面,是在大厅散座。
这次用vip身份订包间,对她而言,王霽的等级提升了。
王霽上午向她諮询:“秋姐,你认识做存储的创业团队么?”
她立即回覆:“最近见了一家,叫新锐存储,据说性能吊打市面產品。”
於是,当天就组局引荐。
吕知秋看了眼手錶:“谢总说晚到5分钟,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他狂得很,你一会顺著他说就行。”
谢总就是她要给王霽引荐的人,新锐存储ceo谢致远。
王霽点头:“明白。”
吕知秋给他倒茶,问:“你们魏总最近见新投资人了么?”
王霽:“在公司是没有,外边我就不知道了,你没找他么?”
吕知秋缓缓道:“找了,聊得並不深入,他態度很冷淡,我不知道是已经有了意向,还是在故意吊胃口。”
“我是產研,跟他接触不多,信息有限。”王霽抿了口茶。
吕知秋神秘一笑:
“那可未必,我听说你们在酝酿架构重组,也许……”
话没说完,包间门开了。
一位30岁上下的小个子推开门,目光一扫,对吕知秋点点头,也不说话,放下双肩包,直接坐在王霽对面。
黄梨茶桌围坐著3人,吕知秋在主座,王霽、谢致远分列左右。
吕知秋为双方引荐完,谢致远立即高声道:
“你们腾云为什么做存储,完全没有前途!”
“性能不行、功能也弱、问题一大堆,到底做来干嘛?”
“你们能竞爭得过谁?”
“你们魏总是不是有病?”
他最多160公分出头,短髮浓密,跟刺蝟似的根根竖起,不止个头小,身体也瘦,估计还不到100斤。
但能量却出奇的大。
问完话,扬起头直视王霽。
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
吕知秋给他倒了杯茶,朝王霽递个眼色,却不说话。
王霽感觉对面坐的不是工程师,是断水流大师兄。
那眼神,目空一切。
仿佛在说:“诸位都是垃圾。”
王霽直面谢致远目光,问道:“那新锐存储为什么要做?国內存储赛道已经那么卷了,你们爭得过夏云么?”
吕知秋眉头微蹙,双眸骨碌碌转了几圈。
谢致远不屑道:
“夏云什么档次,跟我比?”
“他们单卷iops顶多80万,集群也不过百万级iops。”
“我们单卷可以做到350万,3节点集群可以达到1500万iops。”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吕知秋也附和:“新锐的数据確实是独一档的,很厉害!”
朝王霽挤了挤眼睛。
王霽没理她,继续问:“你这是ppt数据吧?有多少水分?”
吕知秋听他当场质疑,眉头越蹙越深。
谢致远二话不说,拉开背包、
掏出电脑、
点开终端、
连接远程、
坐到王霽邻座、
当面敲击命令:“是不是ppt数据,我现场跑给你看。”
屏幕上,性能测试脚本在执行,进度10%、20%、30%……
谢致远神色镇定、操作熟练,对这类场面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