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锹是家里园丁买得。
德国进口,精钢製造。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不留痕跡的杀人方法也有很多,只是人在愤怒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地上多了个坑。
裴璟就被扔在那里面,我打算废物利用做肥。
只是裴璟半路醒了…
这不重要,继续埋。
铁锹捶打著裴璟的脑袋,像锤地鼠,哐哐的。
很好听
裴璟被捶得快脑震盪,嗡嗡嗡地吐出嘴里堵著的布条。
“啾啾救我!”
一声大喊。
將死之人的垂死挣扎,我没有理会。
可这时脚边落下一道影子。
我认得
即便只是影子,可我依然能认得。
18
“滴答——”
公园旁的图书馆休息室,我对著镜子取下口罩。
一样的场景。
多年前,我喜欢的人为了另一个人拍开我的手。
如今画面又重演。
我喜欢的人没有给出答案,我却已经落荒而逃。
为什么不敢面对?
我想,或许是我怕再比输一次。
指尖撑住盥洗台。
我抬眸,看见模糊镜面中一次比一次更陌生的自己。
“滴答——”
一滴殷红,弄脏了瓷盆的纯白。
记忆回到不久前。
我离开的前一秒,额头被扔出的尖锐石子砸伤。
没有关心我。
那个曾说我最重要的人,后来却去关心了別人。
好像有哪里很疼。
心臟?额头?或者说別的地方?
漫长的沉默。
我摸向左耳,从未癒合过的伤口又一次渗出血。
血肉和耳钉长在一起。
我的执念和不甘长在一起。
染血的耳钉被我摘下。
陌生的自己,渗血的耳洞,从未被爱过的现实。
构成那一年的生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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