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卿他看不见的地方。
精英男,学生气打扮的男孩子,全都刻意地不和秦淮渝对视。
男人气质矜冷清贵。
好看是好看,但是…
好特么嚇人。
眸光淡淡扫过,跟要把人刀了一样。
俱乐部提供专属的聊天软体。
一旦配对成功,就可以通过聊天软体互相发消息。
消息在离开俱乐部后自动销毁。
乾乾净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忽略身旁伴侣欲言又止的神色。
男孩子捧著手机,笑眯眯地发消息。
卿啾拿起手机一看…
男僕装,水手服,兽耳发箍。
全是制服诱惑。
卿啾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但扭头一看。
美人仍面不改色,像根本没看到,一点不在意。
卿啾遏住拒绝的衝动。
心情古怪,他觉得秦淮渝搞不好是真的不在意。
结果下一秒。
男孩子热情的上前,习惯性的准备把人带去楼上时。
一只骨感漂亮的手压下他的手。
男孩子动弹不得。
不远处,一双浅色清透,淡漠疏离的凤眸静静地睨著他。
“不满意为什么不分开呢?”
男人语气冷漠。
“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
男孩子微恼。
“你鬆手!我想怎么做关別人什么事!”
秦淮渝隨意鬆手。
男孩子一个趔趄,跌回在沙发上。
秦淮渝擦著指尖。
没抬头,可说话时,明显是衝著那个精英男的。
“管好你家那位,別隨便惦记別人家里的东西。”
精英男被懟得羞恼。
“都是一样的处境,你哪来的资格嘲笑我?”
秦淮渝懒洋洋地掀起眼皮。
“谁和你是一样的处境?”
秦淮渝俯身,微微向身侧的恋人靠近,嗓音慵懒。
“我累了,要回家。”
眼前,盛世神顏plus版放大。
卿啾心头小鹿乱撞。
迷迷糊糊地,他跟著美人出来了。
出来了卿啾还是很茫然。
什么意思?
答应要配对又冷嘲热讽,说著不在意又不许別人碰他。
秦淮渝来这里…
就只是因为心情不佳,想找谁讽刺下吗?
好奇怪的癖好。
不解的心情並未持续多久,卿啾被关进车里。
美人没了刚刚冲他撒娇的蛊惑。
冷著脸,带他回了家。
门被合上。
阴影笼罩室內的同时,卿啾瞳孔地震,解锁了神力的第n种用法。
……
黑白男僕装勾勒出清瘦有力的腰身。
裙摆层层叠叠。
遮住了,底下的种种不堪。
卿啾思绪恍然。
“你能不能…换件衣服?”
太奇怪了。
老实说,刚刚那个男孩子给他看制服诱惑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没那么多波动的。
卿啾总觉得自己对这种东西不感冒。
一件衣服而已。
就算换出了,也不过是一块布。
但现在卿啾的想法变了。
淡漠高岭之,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却在此刻轻垂著眸道:
“主人。”
秦淮渝薄唇上扬,几乎是刻意的,露出一个撩拨人心的笑容。
“渴了吗?”
卿啾被蛊得迷迷糊糊,忘了本来的意思,点头应和。
瓷白清瘦的下顎被捏住。
淡香縈绕。
美人捏著他的下顎,毫不收敛的,搅弄他的情绪。
卿啾感觉自己的情绪和心跳连带著骨头都化成一滩水。
他想把秦淮渝推开。
但左看,好伟大的脸;右看,还是好伟大的脸。
卿啾捨不得下狠手。
轻轻一推,一点劲没使上,活像调情。
秦淮渝看出那只手的本意。
却故意曲解意思,將脸贴过去,放在掌心里。
淡色薄唇微张。
指尖湿润,卿啾的尾指被含住了。
心跳声和脉搏声似乎都隨著桥樑的建成彼此传递。
卿啾听见秦淮渝的声音。
“要摸著脸做吗?”
很轻的,含著一点笑,像勾引的声音。
卿啾怔怔点头。
於是骨节分明的手揽住他的腰,將他按进怀里。
额头抵著额头。
秦淮渝弯著眸,清冷的嗓音不再疏离。
全是要把人勾进去溺死的欲望。
“离得深些。”
他轻喘著,刻意的,引诱爱人墮落。
“这样才看得清不是吗?”
……
【卞凌:bro?你还好吗?】
【卞凌:我不是故意的,那家俱乐部改地址了,我也没想到会改成那种地方。】
【卞凌:有时间…】
秦淮渝抬手,將震动的手机关机。
他当然知道。
事情十有八九,是不靠谱的卞凌搞出的误会。
但一瞬间的愤怒是真的。
他在想,他是否真的会被当成寻求刺激的筹码交易出去。
结果自然是不会的。
只是,好嫉妒,好不安。
秦淮渝垂眸。
薄被顺著优越的肩颈滑落,露出底下冷白病態满是殷红痕跡的躯体。
他从没有告诉过。
他,是最小气,最卑劣的神。
他不爱世人。
若非他还爱著一个人,还有一点人性,他这种执念太深的存在应该是会墮落成魔才对。
他需要一遍一遍。
从不厌烦的,用身体来证明那个人是属於自己的。
“不满意为什么不分开呢?”
“既然不喜欢,当初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这些道貌岸然说別人的话。
其实他自己根本做不到。
就算不满意也不要分开,就算不喜欢也必须要和他纠缠一辈子。
或许偶尔可以换换別的玩法。
但…
秦淮渝將手撑在熟睡的少年身侧,俯身,埋在肩颈处。
在纤细清透的脖颈咬了一口。
牙印清晰可见。
和吻痕一样,如纹身般,融进细白如瓷的肌肤中。
构成昳丽糜颓的画卷。
“你只能是我的。”
神是不死不休的。
神的爱人是不死不休的。
所以命中注定,他怀中的挚爱要被他这个卑劣的傢伙一直纠缠。
就算秩序崩坏。
就算宇宙重启。
这世间,也绝无任何东西能斩断他们之间的羈绊。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