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含糊其辞,像岛国熟睡的妻子电影里力不从心的丈夫。
只是嘴巴依旧很硬。
“今天你带我去了那么多地方一定很累了,我怎么能再让你辛苦?”
卿啾说完就要走。
但才刚起身,“咔嚓”一声脆响。
卿啾看到断裂的锁链。
以及美人將他按在床上时,压迫感十足的浅浅阴影。
……
卿啾最终还是没能在当天顺利回家。
他被困在庄园一天一夜。
等第二天返程时,整个人脑子都是昏的。
卿啾有点困。
但不等他打哈欠,沾染著冷调淡香的大衣就已经披在他身上。
美人就是这点最好,也是这点最不好。
哪哪都过分体贴,时间久了,总让他有种被养废的错觉。
卿啾躲进大衣里。
闭著眼,反覆消化日渐模糊的记忆。
他看向旁边。
美人侧脸优越,低垂的眉眼清贵淡漠,垂在身侧的指冷白骨感。
这是谁来著?
让他想想,好像是他老婆。
卿啾开心起来。
他凑过去,带著被天降馅饼砸中的惊喜,抱著小美人亲了一大口。
美人看他的眼神奇怪。
“还没够吗?”
秦淮渝说著,自然地將掌心贴在少年纤细窄瘦的腰肢间,轻轻摩挲。
却在准备靠近时听见一道略显含糊的声音。
“我不想忘记你。”
秦淮渝动作一顿。
半晌,他收回停在腰间的手,转而將人抱在怀里。
下顎抵著脑袋。
秦淮渝道:
“嗯,你绝对不会忘记我。”
……
卿啾劳累过度,回到家就开始睡觉。
醒来时天色已暗。
卿啾睁开眼,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医生里三层外三层將他围得水泄不通。
卿啾一脸懵。
他之前就调查过,取出脑中异物的手术並没有很复杂。
在国內就能处理好。
但无奈,秦家上下都对此很紧张。
尤其是秦淮渝和秦夫人。
印象里过分淡漠,似乎没有情绪的人。
却在这件事上担心起来。
怕他会失明,怕他会失忆,怕他会再度忘记他。
国內的医生是能做好手术。
但想儘可能降低手术风险,以及保全所有记忆的话。
去国外一趟会更稳妥。
等商討结束,卿啾的生活还是一切如常。
只是秦淮渝更忙了。
他几乎日夜不休,连像往常那样能够黏著他的时间都逐渐变少。
卿啾时常心疼。
他的记忆虽然会变得模糊,但对生活没什么影响。
大不了就让他一个人去做了手术再回来。
无奈秦淮渝很执拗。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担。”
少有的閒暇时光。
少年穿著西装,不近人情的气场在回到家的剎那变得柔软。
抱著他轻声道:
“因为每次我一离开,你身上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一次是被傅渊控制。
一次是被抹除记忆。
这样糟糕的事,最好以后都別再发生。
卿啾失笑。
他回抱著爱人,忍著笑故意调侃。
“你是想一直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带哪是吗?”
秦淮渝神色不解。
“不可以吗?”
卿啾无奈。
“被別人看见了觉得你很奇怪怎么办?”
秦淮渝垂眸,微抿著唇,难得的任性。
“他们觉得奇怪和我有什么关係?”
卿啾猝不及防,被重重亲了一口。
抬眸,他看到少年低垂的眼睫下,盛著笑意的眼睛。
“我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