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死,一边大声唱道:“哦哦,冬天里的一把火~”
远处,孙銓刚刚以重金招募而来的五百名死士,发现了这道刚刚燃起的火光。因为他们也不清楚战场上的情况,便开始朝这个方向前进。
他们没有甲胃,只有少量的三眼和土製火门,大部分人都扛著质量参差不齐的长枪,装备简陋的还不如玩家,就连作为这支部队指挥官的孙銓,也只是身穿一套便服而已。
此时,孙銓的额头上缠著一块白布巾,跟隨他共同出征的兄弟们,也是头戴白布,而队伍的最末尾,几个家丁扛著孙承宗的棺材,缓步前进。
老爷子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跟隨老爷子出城的人,也是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他们不为名声,不为利,只为一场忠义。
孙承宗拄著拐杖,由两个家丁扶著,大风掀过他的衣摆,苍老的面容较之以往更加苍白。
这个年纪的老人,別说是上战场杀敌了,在这种低温环境下,就连走路都是一个不留神就会驾鹤西去。
一种悲壮的氛围油然而生,
不过,这支部队的动向,却是很快就被清军斥候发现了。
此时的多尔袞,已经在收拾军机文件和珍贵物品了,听说这件事,又让多尔袞倍感雪上加霜。
听斥候的描述,孙承宗部脆弱的不堪一击,只需要派出一百骑,不,五十骑,应该就能击溃这支部队。但此时的多尔袞,手里一点兵力都挤不出来了。
一天一夜的战爭,多尔袞的部队损失了约四分之一,在战场上留下了超过一千具尸体,损失的战马则更多。
多尔袞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开战到现在,多尔袞自认已经做出了完美的决策。他也承认,一开始是小瞧了这伙明军的战斗力,但他很快就收起轻视之心,调整了策略。
从固守到天亮,再到发现战机,发动决战,给予明军重创,他走对了每一步棋。
可就是打不过啊...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现在必须撤退,不然按照这伙明军癲狂的战斗力,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
多尔袞乾脆也不收拾了,而是选择一把火將中军大帐烧了。
隨后,他大声喊道:“拋弃辐重,立刻突围!”
其实多尔袞还想一把火將辐重全烧了,即便是毁掉,他也不想將辐重留给明军资敌。但时间太紧迫了,万一被孙承宗部咬上,想走就难了。
虽然多尔袞可以带著残部安然撤退,但没办法,还有一千多人被明军围在外面,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考虑,那些人都是必须救的。
命令下达后,清军各部开始动了起来,號角声不断吹响,还在围剿玩家的清军开始集结,玩家们趁机各种搞偷袭,清军营地顿时乱作一团另一边的伞带著玩家们烧了几个帐篷,打死了几个清兵,而后忽然就发现清军开始出现大规模的骚乱,大群大群的玩家开始现身,反而匯聚起了不少的玩家。
伞跟在一队清兵的后面,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清军的指挥中枢,这里集结了不少的清兵,估摸著有两三百人。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但玩家们都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儘管造型颇为奇特的中军大帐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但伞还记得这里的地形,尤其是那颗枯树,
和他在高处俯瞰时,一模一样。
眾玩家没有直接跳出去和清军莽,而是到处寻找boss的身影,但领头的貌似只是一个精英怪。
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响起,一大群人忽然衝出来,和这些清军廝杀在一起。
玩家们面面相,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些部队到底是敌是友。
在混战中,伞看到了一桿上绣“孩”字的大旗。
伞若有所思的说道:“会不会是孙思明老哥的增援部队?”
“不知道。但是辛乡军不是也统一穿著鸳鸯战袄吗?人家还有臂章呢,这些人怎么看著跟乞弓似的。”
“算了,管他呢,反正杀韃子的就是友军,我要衝出去打仗了,你们谁跟我一起?”
『我。
,
“我也去。”
伞点了点头:“咱们一起上吧,好久都没打群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