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流云的质疑,王引没有丝毫解释。
现在,优势在他!
他站起身来,朝著波波使了个眼神,后者走上前去將敛容师抱了起来,向著绝仙殿而去。
绝仙殿中,衍后和常青仙帝尸体倒在一旁,从下方台阶一直到大殿深处,躺满了战死的逍遥岛仙人。
进了大殿后,波波將敛容师隨意丟在了大殿中央,数十名穿著围裙的侍女走了进来,在大殿两侧摆放了十数张椅子。
“你们两个,去镜湖里取些水烧开泡茶,一会儿有客人要来”
她安排东西事无巨细,很快就將凌乱的绝仙殿收拾了出来。
敛容师虽被镇压,混乱的场面虽被控制,但是此事王引还需给诸天仙域一个交代。
实在是这些年里,各势力失踪之人太多,他现在压制住的仅是仙人们对鸿蒙紫气的贪婪,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未来怕是会少不了更多麻烦。
大殿整理好后,他走进殿中,看了一眼尽头处的帝位,选择在右手第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半晌后红飞鸿也进了殿里,他坐在王引身边,有些凝重的问道。
“深渊,你打算如何处理敛容师?”
王引眉头皱起,若消息没有泄露,他处理起来会容易很多,但是流云为了报復,將消息宣扬了出去。
若处理不公,以后这诸天仙域,还有谁会服他。
“且先看吧,我总感觉,此事她亦是受人挑唆”
殿內两人静坐,沉默不语。
安霜的受袭,敛容师的暴雷,这一却看似正常,却让王引感受到了危机,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以流云为刀,逐渐分化天窗的势力。
天窗成立初衷乃是应对诡异。
而流云的计划,是復活战死的先灵。
这两个目的並没有背道而驰,不应该搅和得如此之深才对。
“查出张夭夭的消息了吗?”
良久后,王引看向波波开口问道。
后者摇了摇头:“深渊,逍遥岛的確有张夭夭的气息残留,但可以確定,对方並没有死在这里”
波波说著將一把短剑递到了王引面前。
“流云嗅到的气息来自这把短剑,其上残留了张夭夭的血跡,听岛上修士所言,乃是天外天神灵前来探望敛容师时,送给她的寿辰贺礼”
接过短剑,王引看著其上乾枯的血跡,面色略显冰寒,搞事搞到他头上来了,简直找死。
便在此时。
穿著一身红衣的流云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大殿两旁的座椅,径直穿过,走到了尽头处,在敛容师的帝座上坐了下来。
要坐,就要坐最权威的。
坐下面那排排椅像臣子一样,算个什么事。
“波波,將那短剑呈上来,让本帝瞅瞅”
找了个舒服的角度斜靠在椅背上,他朝著波波招了招手。
后者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气愤。
“流云,你给我下来,深渊都没有坐在那里,你有没有规矩”
“他不坐就不许我坐?本帝想坐哪里就坐哪里,我还能坐你家深渊头上拉屎,你信不信”
流云回懟了一句,掏出一根菸捲点上弹了弹菸灰,偏头看向红飞鸿。
刚才他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来歷,先皇后红柳之父,先帝国丈,妥妥的自己人,灭界之战的残党逃兵,虽是逃兵,却也是自己的依仗。
“太岳,我坐这里,你支不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