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流云斜臥上官狐涂怀里,后者手臂紧紧环绕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背。
他们两人眸光相视,流云眸子里满含歉意,上官狐涂却是流露了些许不甘。
她就是慢了一步摔倒,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按照她的设想,应该是她摔倒,流云扶著她,然后產生一场浪漫的对视啊。
搞咩啊!
被公主抱的不应该是她才对么。
“那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可以放开我了吗?”
被上官狐涂看著,流云脸颊红到了耳根,偏头做出了一副娇羞的模样。
上官狐涂咬了咬牙,鬆开手后思索著下一步计划,却听旁边流云开口道。
“姑娘,我的脚崴了,可以扶我到那个小亭子里坐坐吗?”
该死的,又被抢先了。
她扶起流云向著小亭子走去,继续思索著该如何更近一步,却是流云柔和的看著她的脸询问道。
“以前在这院子里没见过姑娘呢,您是新来的吧”
“我……”
“姑娘不必拘谨,都是沦落在此的苦命之人,我叫浅水,姑娘怎么称呼?”
“叶……”
“等等,叶……莫非是,姑娘且听我说,出门在外,还需有个化名才好,今日本公子从未听到过叶姓,还望姑娘谨记”
“……”
看著匆匆离开的流云,上官狐涂人都麻了,两人碰面至今,她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口过。
她设置的情节,前月下对饮成双,不小心泄露身份,不小心展露至宝,一个也没有完成。
这该死的流云,可恶至极,似乎对她的美貌完全免疫。
回到三楼房间,犹豫了一番后上官狐涂从怀里拿出了通讯法宝,当即联繫上了王长生。
“师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將那假鼎拿来了,且看我怎么將它高价给卖出去”
圣殿之中,王长生端坐案前,殿內一眾长老峰主均在焦急等待著上官狐涂消息。
能不能要回他们工资,可就全看这一计了。
此计若成,倒能弥补些许损失,若是凉了,来年大家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便在此时,王长生的通讯法宝亮起,一眾人急忙凑了上去。
听到上官狐涂要求后,关山印从储物戒里掏出了一尊双耳三足大鼎。
此鼎看去古朴敦厚,其上纹精美,做工极为不凡,鼎身裂开了一条条大道裂纹,那裂纹中隱有昂扬生机浮现。
“大长老,这裂纹……”
“老夫炼药之时烧炸了,这些年一直扔在院中积水,长了些许青苔”
“大长老,裂纹和青苔也就算了,怎的还有一股子骚味?”
关山印双目骤然圆瞪,鬍子不自觉的便翘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在质疑老夫隨地大小便?张光杨,你说话给老夫小心点,信不信我掀了你院子”
看到突然就吵了起来,王长生连忙压了压手。
“行了!將鼎送到月楼,交给狐涂师妹”
殿內一眾峰主长老急忙散了开来,看天的看天,望地的望地,谁也不愿意去。
见此一幕,关山印冷哼一声,將大鼎收进了袖袍。
“哼,一群孬货,谁都惧怕那流云是吧,老夫自己去”
看到关山印离开,眾人嘴角微微抽搐,他们是怕流云吗?他们怕的是不小心摸到那尊骚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