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狗耳朵骤然立了起来,好熟悉的声音,他慌乱的起身便想要去关闭洞府大门。
说时迟,那时快。
不等他衝到阵法之前,一个身影已经闯了进来。
只见流云浑身是血,穿著破烂,他提著半袋子水果,手里还抱著两只老母鸡,一副乡下穷亲戚来访的样子。
他走到耳室里的狗窝前,看著躺在稻草上正在餵奶的一只小白狗热情的打著招呼。
“想必这就是嫂子吧,长得可真骏”
白狗迷茫的看了一眼修狗,见到后者没有將这个不速之客赶出去。
它抬腿轻轻將一只正在吃奶的小狗崽推开,让出了一个位置,微微抬起了后腿。
流云错愕的扭头看向修狗,笑容很是牵强。
“嫂子,不用”
“我吃过了,我真吃过了的,嫂子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修狗面色难看,虎王前脚刚交代了他不许与流云来往,后脚这傢伙就找来了。
这不是让他难做么!
“流云啊,你怎么,怎么就跑我这里来了”
“哎哟,你快走吧,虎王大哥不让我跟你玩儿了”
流云懒得搭理修狗,自顾自的在这小洞府里参观了起来。
洞府不大,却是收拾得很整洁,除了刚才那间耳室之外,还有一个大堂,一间主室,一间偏房。
耳室与偏房都比较狭窄,那间主室倒是敞亮,里面家具也比较完善。
“修狗,我住这里吗?”
修狗死死的护著他的狗窝,脸上满是警惕。
“流云啊,要不你去住瓦瓦山园区可好,那里房间很多,也不会有人泄露你的行踪”
“忘川塔也可以啊,那里有外星人,一般没人敢去”
听到修狗驱赶,流云抿了抿嘴,眼眶骤然一红,几滴晶莹泪就不受控制的滚落了出来。
儘管泪已落下,可他却依旧在强忍,一双包满泪水的眼睛看得修狗头皮发麻。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著,如同在看一个拋夫弃子的负心汉一般。
修狗站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心中的话语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的一甩衣袖让出了狗窝。
“罢了罢了,算我倒霉”
“哎哟,我可真是,这可怎么向虎爷交代哟,让他知道非打断我的狗腿不可”
面对大堂里修狗的念叨,流云直接选择了无视。
他眼泪一收,兴奋的往那狗窝上一躺,不消半刻就响起了鼾声。
听到那如雷鼾声,修狗无奈的抬起爪子杵著下巴,一脸悲伤。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了些草药又进了主臥。
“唉!我真的是……”
“唉!这见鬼的糟心事”
他一边哀声嘆气的抱怨,一边掀开流云破烂的甲冑,给他涂抹著草药。
流云身上的甲冑材质异常坚硬,其上还刻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儘管这样,依旧被砍得满是裂痕。
上好了药,修狗走出洞府,看向外面秋风萧瑟,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將此事告诉虎王。
流云一睡便是数日,直到这一日他感觉脚心有些酥酥麻麻的,微微睁开眼帘,便看到了那只大白狗正在舔他脚板底。
“哎哟,嫂子,你干啥呢,咱可不能做对不起修狗的事”
將大白狗赶了出去,他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身躯逐渐出现了重影,隨后一分为二。
卫辰转头看了一眼流云,冷哼一声走到墙边,以墙为纸在其上推演起了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