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了好了。”云姣飞快地抬头,看了夫君一眼,声若蚊訥,“我喜欢,喜欢阿昭夫君。”
齐佑璋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舒畅起来,忍不住又问,“那……姣姣,若是……若是以后你发现了我隱瞒了你一点事,你会原谅我吗?”
云姣听后,立刻从男子怀中退了出来,蹙眉道,“什么意思?你今天好奇怪,怎么总问这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隱瞒了我什么事?”
眼见女子一脸狐疑,齐佑璋忙开口,“没有,我就是隨口一问。”
见女子显然是不相信,齐佑璋脑中飞速旋转,思考著该如何回答。
忽然,他笑著开口,“之前姣姣看的话本子,里面那对夫妻,丈夫为了给妻子买髮簪,山上採药时却受了伤,怕妻子担忧便瞒著……”
“姣姣觉得若是妻子知道了会不会原谅她的丈夫?”
云姣眨了眨眼,一脸发现了什么大事情地看著他,“你身为皇帝,竟然不务正业,也看这些话本子?!”
齐佑璋被噎了一下,他不是想提前看看那两个撰书人的稿子,免得让姣姣看到不合时宜的话本子么。
“姣姣——”
云姣抬袖掩面,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好吧好吧,是她不好,不该笑他的。不过夫君说的这卷她早就看过了!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给他讲一讲。
“最后当然是原谅他夫君了啊!”
齐佑璋心里一喜,试探性地问道,“姣姣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云姣认真想了想,“差不多吧!”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她夫君骗她,就是不对!什么怕妻子担忧?也不想想想妻子日后若是知晓了真相,岂不是更担心!”
齐佑璋带著笑容的表情微微收敛。
“姣姣,那《月娥》呢?月娥为一狐妖,和书生李不言在一座破庙中相识相知,心意相通后结为夫妻,因为怕丈夫害怕自己,一直到两人成亲后才坦白自己的身份……”
“月娥这般隱瞒——”齐佑璋小心地覷这女子的反应。
云姣黛眉一横,“那怎么能一样?!”
“月娥是因为太爱自己的夫君了,不得已才隱瞒的!”她似是对齐佑璋拿此卷举例很是不满。
齐佑璋见状,微微鬆了口气,顺著她的话附和道,“姣姣说得对,月娥是身不由己。”
云姣点了点头。
“那,姣姣,你会不会觉得月娥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啊?”
“哪里不对了?”云姣心中有些生气,“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就知道,阿昭和那些人一样,都觉得撰书人拾玉郎写的话本不伦不类,难道就非得是书生考上了状元,尚了公主又把家中的妻子接到府中和和美美才是好的吗?
见女子真的生气了,齐佑璋忙开口解释,“没有不对,姣姣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很高兴和姣姣想的是一样的!”
“真的?”云姣瞥了他一眼。
“真的!”齐佑璋一脸真诚,“姣姣我们果然是心意相通。”
见阿昭夫君郑重其事的模样,云姣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好吧。”
齐佑璋忍了忍,终是掩不住唇角的笑意。
那笑意如同春水,渐渐瀰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