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拓也实话实说道:“虽然心里面是一万个不愿意,排斥的,但是又能够怎么办呢?
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婚姻对於我们来说,首要的是家族利益高於一切。像我爸妈那样还能够真心相爱的,已经是少数了。
大多数都是在大庭广眾之下做著假面夫妻。私底下嘛!你玩你的,我玩我的,相互不干涉,也没什么不好。
真要是和家里面彻底翻脸,没了家族光环的加持,那和一介庶民就没有一星半点的区別。
你们能否过得习惯庶民的生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自己可绝对过不了那样的普通生活。”
岩崎雅人接话道:“你是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石原拓也直来直去道:“我们从小就被教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都想要的结果,往往就是都不会有。
即便心里面有一些遗憾,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何况日本文化讲究的就是物哀之美,缺憾之美。”
岩崎雅人伸出双手衝著他“啪啪啪”的鼓掌道:“你都看得这么通透了吗?
不会是女老师教你的吧!”
石原拓也带著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道:“大姐姐有大姐姐的好,你不懂。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岩崎雅人懒得和他辩论道:“下棋,下棋,该你了,还是该我了?”
石原拓也已经没有兴趣道:“不下了。我倒是觉得我们兄弟之间能够像这样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著实是不错。”
岩崎雅人没有反驳道:“人长大了,各有各的小团体。你和我好,我和他好,不代表你就和他也好。
我们二人能够玩到一起,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够和我们玩到一起。一天到晚,
大家基本上都处於散开的状態。就一日三餐吃饭的时候,才聚拢在一块儿。”
石原拓也指出道:“文不是只有我们一家,家家都如此。我就不相信你们岩崎家就內部团结的如同铁板一块。
今后,祖父母死了。我们还会有多少时间能够像现在聚拢一起?恐怕一年到头也就只有孟兰盆节的时候了。
岩崎雅人平静道:“你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啊?这可不像你该有的一个样子。我还是喜欢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石原拓也快人快语道:“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假使我和拓海哥,拓真哥都没有任何的利益瓜葛,我们堂兄弟三人照样很难像我们之间这样隨隨便便地说话。
拓真哥从小到大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歌山市。他的朋友们都集中在那边。拓海哥和我虽然都在东京都內,但是各有各忙的。
拓海哥走的顶流私垫教育路线,和他一起读书的富贵子第就那一些。他们老早就形成了小圈子文化,极度排斥外来者。
至於我,走的是庆应义塾大学的內部生路线。虽说能够多交朋友,但还是参差不齐。怎么和你说呢?
有的家庭可谓是倾其所有的把孩子送进来读书,而有的家庭是连九牛之一毛都没有用到。
即便都是庆应义塾大学的內部生,也照样能够分出个三六九等,全然不像拓海哥那边同学和同学之间的差距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