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贼!”
“窝凭爹!”
赵崢和对面不约而同的开口了,亲切的互相问候了一句后道:“尿哥,最近干哈呢?混的怎么样啊?”
对面这货叫钱升,是他上学时候的上下铺兄弟,算是脾气性格都很合得来的铁子,两人互相拜为义父也互相收为义子,双方的父子关係取决於当天谁带饭和谁请客。
当时住寢室的时候,赵崢睡上铺,钱升睡下铺,倒不是赵崢不喜欢住更方便的下铺,而是钱升这货好喝点猫尿但是量又浅,几瓶啤酒他就能醉的人事不知。
上学的时候,赵崢少说也往寢室扛了他八百回,问题是这货特么喝醉了还爱尿床,这特么谁敢睡他下铺?
住寢室尿床这事,放中小学住校可能比较炸裂,可放在大学寢室就刚刚好,
无非就是丧失自由择偶权而已。
“我能干啥啊,”
“我特么又双失业了!”
“这回给老板他小舅子抽了,老板那老彼得找人想弄我,这特么我能忍?”
“我找人把这俩小贱贱,套麻袋灌了两瓶65°二锅头,然后扔墮落街gay吧外边去了,看著他们被捡尸了我才走的!”
钱升听著像是在跟赵崢诉苦,可赵崢听他语气明明是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气倒是出了,可工作又丟了,这不只好回老家,少走几十年弯路,当上保安啦!”
“你可拉倒吧,你那叫当保安?”
赵崢嫌弃道:“你那是包租公守自己家小区门口,好方便收租吧?”
钱升这货是个正宗老广拆二代,家里一拆拆一片的那种,家里光赔的还建房就够半个小区的,再加上他们家七大姑八大姨家的整好凑一小区。
赵峰敢肯定,这货绝逼是懒得挨家挨户的上门收租,乾脆跑人家物业找了个保安的活,天天堵在小区门禁旁边收租子。
人家小区保安,老挨租客的骂。
到他这可好,物业公司这是给小区住户找了个活爹,保证没人敢投诉的那种!
別看钱升人长得其貌不扬的,平时吃穿什么的也跟赵他们这些普通家庭出身的差不多,还老爱蹭他们吃的。
弄的赵崢他们当时还以为这货家里困难,家里邮寄点什么好吃的都分他一口,平时到月底还请生活费光了的他吃食堂什么的,结果赵崢到毕业之后才知道,这货是个户口本上都写著“拆”字的富二代。
上学的时候,家里说怕他手头有钱乱会学坏,所以给他定死了每个月的生活费,结果这货打游戏氪金把生活费都氪光了,所以才没钱吃饭跑来蹭赵崢他们的。
就他这身份背景和家里的条件,找工作要是能忍气吞声,受得了职场里各种鸡皮蒜毛的破事,那才叫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