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她对白博挥了挥手,“得了,我走了。”
“你去哪里?”白博不理解,並大为震撼。
这怎么追著追著,人跑了?
李翠却已经迈著愉悦的步子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瀟洒的背影,挥手告別:“你继续为你的朋友做贡献吧,我也要去找我的朋友好好聊聊她的甜甜的恋爱了。”
白博:“……”
顾谨言,请对我说谢谢。
……
接到李翠电话的时候,姜沉鱼还在关家。
虽然王大顶的位置就在京城附近,但毕竟和市区有段距离,速度还是有些缓慢。
她在关家百无聊赖地等著结果,所以听见李翠要过来找她,她也立马就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对方
掛断电话没一会儿,关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大家也都以为是姜沉鱼的朋友要过来,离门最近的关夫人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打开了门。
谁知门一打开,迎面就泼来了一盆黄色的液体。
等嗅到尿骚味的时候,液体已经沾满了关夫人的全身。
关夫人大叫一声,眾人也都看了过来。
却见为首的是一个穿著深蓝色高中校服的男人,男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
两眼空洞麻木,绷著脸的时候有些嚇人。
“二蛋?”姜沉鱼认出了他。
身后站著的那一群人可不就是昨天见过的其他民工,还有他们的家属。
他们不是相信了她,並且给她三天的时间吗?怎么突然过来这里了?
难道是宝丫出问题了?
二蛋突然被点名,抬头看向里面,认出了戴著口罩的姜沉鱼。
先是愣了一下,麻木的眼睛突然泛红,中年男人的眼睛里竟然多了一丝委屈和酸涩。
可再看到姜沉鱼身上的穿著,以及所处的环境后,又闭上了嘴巴。
姜沉鱼和资本家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会和他们感同身受,替他们申冤叫屈呢?
能帮宝丫多延续一天的生命,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如此想著,他从姜沉鱼身上收回视线,看向走出来的关少群,“姓关的!你赔我女儿的命!”
“你是谁?你女儿又是谁?”关少群看过他们的资料,知道他们是民工,却並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苦楚。
毕竟对他来说,他关心的也只是这群民工的舆论有没有影响到他的公司,至於民工的困难和他有什么关係。
“俺……我女儿宝丫本来是要做心臟移植手术,结果就因为你们拖欠工资,拖累了宝丫的病情,害得她昨天到医院的时候,心臟適配源已经被別的人给换走,我女儿也因为意外得知了她娘死掉的事情,突发心梗,死在了医院!”
二蛋气的嘴巴都在颤抖,眼睛也像是要在喷火。
关少群有些不耐烦,连他的话都不想听,只想打断他,说上一句他女儿死了那也是活该,命该如此,和別人有什么关係。
但是看见后面衝过来的一群记者和网红,他又不得不咽下烦躁,露出一个虚偽又和善的笑。
正好又看见姜沉鱼也从后面走了过来,眼睛一转,找到了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