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就往前走了两步,一下坐在了地上,两腿搓著地,“爸,您看看小言的媳妇儿是怎么欺负我这个长辈的!”
顾老爷子看她一眼,再次觉得老二这一家实在是太蠢。
他以为他们在柳家的时候就应该看出来,姜沉鱼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结果那个时候不长心眼,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放弃这些个猪队友,只能看向顾谨言。
出声施压,“还不赶快把两位长辈弄回来?”
“那你去亲她们一口唄。”姜沉鱼丝毫不惧,还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看在你年纪这么大的份上,给你一个面子,让你一个人顶十个人。”
“胡闹!”顾老爷子哪里想到姜沉鱼这个人连他的玩笑都敢开。
他紧绷著一张脸,维持著威严:“她们不过就是隨口说了两句胡话,你何必上纲上线,欺辱她们到这个地步?”
“隨口说了一句?如果她们隨口说的话传出去了,你看看別人会不会把谣言当成是隨口说的?”姜沉鱼站了起来。
面对顾老爷子这么无趣的人,她也懒得像是戏弄別人一样戏弄顾老爷子。
他喜欢用强权压人,那她就要压回去:“活这么大的岁数,是光长年纪,不长脑子?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幸亏早早就把顾家交了出去,不然就你这个猪脑子,顾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
顾老爷子:“……”
其他人:“……”我嘞个倒反天罡。
“我也直说了吧,想要让她们恢復,要不就去找十个异性接吻,要不就去你们家別墅楼顶上用大喇叭喊十句她们撒谎成性,爱传谣言,以后谁都不许相信她们说的话。”姜沉鱼面色严肃,不容置喙。
“你这存心就是不想让我活了!”二伯母大哭,“与其让我丟人,还不如让我一根绳子,吊死在这里!”
“可以啊。”姜沉鱼像是一个“许愿精灵”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捆麻绳,又嘰里咕嚕念了两声,绳子就悬浮在空中,停留在了二伯母的面前。
嚇得二伯母贴著地,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杀人啦!姜沉鱼要杀人了!还有没有人管管了!”她是真的害了怕,生怕那根绳子会像是那串火一样,追著她跑。
顾谨为在一旁只觉得自己这个娘丟人现眼,连多一眼都不想再分给他母亲。
顾二伯现在也没了办法,也不想再在丟人的妻子身上浪费时间,也闭上了眼睛。
只有顾敏鍥而不捨,上前抱住二伯母,安抚似的拍打著她的后背,“妈,没事儿,没事儿,我保护你,不要怕!”
二伯母这才安静下来,抱著女儿嚶嚶哭了起来。
陈萍看著,心里不是滋味。
因为她知道,如果刚刚在地上打滚的是她,那么现在一定不会有人出来抱她。
姜沉鱼这个白眼狼肯定也不会管她,能管她的就只有雪儿!
不行,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雪儿救出来才行。
最近竟然是陈萍站出来,主动说:“今天是来討论姜雪儿的事情的!大家不要再跑偏了。”
眾人看了她一眼,又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姜沉鱼。
陈萍无论从哪一点儿来评价,都要被说是个伟大的妈妈。
偏偏就是这样伟大的一个妈妈,对她的亲女儿竟然是这样的態度。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