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你听我说!杀了我白虎堂会收到警报,苏鹏大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发誓今天的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月光映在唐越冷峻的面容上,他擦拭著金刀沉声道:“你搞错了因果关係。”
刀锋折射出寒光:“从十年前那场阴谋开始,该偿还血债的从来都是你们。”
话音刚落,刀刃精准刺入心臟,鲜血溅在墙面的老式掛钟上,正好敲响子夜钟声。
取出隨身携带的皮质记事本,唐越用钢笔重重划去“郑源”二字。
墨跡未乾的空白页上,新添的“金、唐”两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他下意识摸出白大褂內袋的香菸,尼古丁气息冲淡了血腥味——作为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这包烟自半年前开始復仇计划时便隨身携带。
吐出的烟圈在空中盘旋,唐越开始復盘今夜收穫。
九毒妇人皮包夹层里泛黄的《五毒真经》让他皱眉,倒是那株用琥珀封存的七彩引起注意。
这种生长在苗疆绝壁的异卉,配合特製药浴能形成百毒不侵体质,倒是意外收穫。
“血殿三大高手齐聚天市……”
唐越碾灭菸头,目光扫过九毒妇人手腕的六芒星刺青。
六扇门通缉令上的ss级要犯,若能作为交易筹码或许能换取更多情报。
当手机屏幕亮起“高少勤”三个字时,他忽然想起郑源临死前提到的“那块地”。
看来需要重新调查苏鹏近半年的地產收购记录。
夜幕中唐越瞥见手机屏幕突然黑了下去,没等他反应,机械运转声在別墅外由远及近。
他迅速扯过角落里的帆布口袋,將九毒妇人逐渐僵硬的躯体塞了进去,肩头一沉便踏著露水离开庭院。
帆布袋在青石板路上拖出窸窣声响,转过第三个街角时,军靴踏地的节奏突兀混入夜风。
唐越驻足在梧桐树影下,看著路灯將一道纤长身影拉近。
身著战术背心的女人右手按在腰间武器上,证件夹在指间划出银光:“六扇门特別行动组韩鑫,立刻解除武装!”
这个称呼让唐越眯起眼睛。
三天前在码头仓库,高少勤出示的证件也有著同样的烫金徽记。
他鬆开攥著帆布袋的指节,任由夜风掀起袋口一角:“我在执行特殊交接。”
“郑家別墅的血跡还没干透。”
韩鑫的战术手电扫过唐越染尘的裤脚:“两个小时內,我要看到完整的案情报告。”
当光束掠过帆布袋豁口时突然凝滯——惨白的光圈里,九毒妇人脖颈处的毒蝎纹身正在渗血。
韩鑫的呼吸骤然急促,战术平板从掌心滑落,在青砖上磕出脆响。
这个被六扇门通缉七年的s级要犯,档案照片与眼前尸体的面部特徵完全吻合。
她快速划动加密通讯界面,抬头时语气已带三分急切:“立即启动证物移交程序。”
“人我要亲手交给高少勤。”
唐越扯紧帆布袋系带,后撤半步踩碎半片梧桐叶。
凌晨的雾气在他们之间织就薄纱,远处传来早班电车的叮噹声。
韩鑫突然翻转手腕,露出內衬上绣著的苍鹰图腾,与高少勤常穿的那件制服如出一辙。
“特別行动组共享情报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