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赵九幽的目光忽然被一家顶级鞋品旗舰店橱窗內闪耀的光芒吸引。
她脚步微顿，指向其中一双陈列在黑色丝绒展台上的高跟鞋。
“…好看么？”
程墨顺著她的目光看去。
他的视线落在那纤细的鞋跟和流畅的弧度上。
这双鞋，像一件为艺术品而生的刑具，只为衬托玉足而生。
他几乎能想像它穿在赵九幽脚上的模样。
没回答『好看』与否，只是牵著她，径直走了进去。
这一次，赵九幽没有再抗拒导购小姐的热情。
“夫人，您的脚型太完美了！这双鞋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
导购小姐殷勤地捧著一只样品鞋，蹲下身，“请您试试，只需要感受一下它的弧度…”
赵九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程墨。
他鬆开了握著她的手，隨意地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姿態放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著一种等待欣赏的姿態。
仿佛在说：试试看。
没有了身份的压力，没有了刻意的疏离，被他这样注视著，赵九幽心头泛起一丝奇异的酥麻。
她微微提起杏色真丝裙摆，优雅地坐下，伸出右脚。
导购小姐小心翼翼地托著她的脚踝，准备为她试穿。
就在导购的指尖即將触碰到她的前一剎那——
一只大手斜伸过来，稳稳地截住了导购的动作。
“我来。”
程墨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不容置喙的力道。
他不知何时已起身，站在了赵九幽面前，自然地接过了导购小姐手中的那只水晶鞋。
导购小姐一愣，隨即识趣地退开，眼中满是艷羡与瞭然。
赵九幽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虽然想过一些跟程墨亲近的场面，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心中还是没来由的紧张。
程墨竟然愿意帮自己换鞋？
“不…不用麻烦…”声音带著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
程墨的动作比她退缩的速度更快，手掌稳稳托住了她小巧的足踝。
他的掌心粗糙，与她脚踝处细腻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那粗糙的触感给赵九幽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赵九幽浑身一僵，小巧圆润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隔著薄薄的丝袜，他掌心的温度和指尖的力道清晰得可怕。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腹下自己脉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疯狂地撞击著她的神经。
程墨似乎並未察觉她的僵硬，又或是根本不在意。
他的动作专注而沉稳，一手托著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拿著那只水晶鞋轻轻套了上去。
赵九幽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吸气声。
程墨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
“大小如何？”
“还…还好。”
她勉强吐出两个字，只觉被他握住的那只脚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片被彻底掌控的方寸之地。
程墨没再多问，只是拇指在她脚踝內侧的肌肤上，极其自然地轻轻摩挲了一下。
轰！
一股更强烈的电流猛地窜遍全身！
赵九幽猛地咬住了下唇，才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
那一下若有似无的摩挲，像是无意，又像是蓄谋已久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