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大小、通体漆黑硬壳的巨型蜈蚣从眾人视线两侧的雾中仓惶爬出,慌不择路地远离程墨所在的方向!
密密麻麻的毒蝎、色彩鲜艷的毒蜘蛛、甚至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多足怪虫,全部惊恐万状地四处奔逃!
它们甚至彼此踩踏、撕咬,只为更快地远离那个背著人的身影!
整个通道两旁的地面和岩壁上,剎那间变成了令人作呕的虫豸奔逃地狱!
空气中充斥著甲壳摩擦的刺耳噪音和毒虫特有的腥臭!
“呕...”猴子只看了一眼,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弯腰乾呕起来。
王彪脸色铁青,握著砍刀的手心全是冷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诡异恐怖的景象!
大壮也绷紧了全身肌肉,眼神凝重到了极点。
马强嚇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声音都变了调:
“虫、虫子!全是毒虫!它们在、在逃命?!!”
秦教授看著那些疯狂的虫潮,再看向前方程墨閒庭信步的背影,第一次,一种超越地质科学的敬畏感攫住了他。
伏在程墨背上的赵九幽,却感受不到丝毫虫豸的威胁。
那个冰冷的胸膛和宽阔的背脊,为她隔绝了外界一切的污秽与恐怖。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一种源自程墨混沌魔躯本能的威慑场,如同温暖的屏障笼罩著她。
这屏障隔绝了外界毒瘴煞气的同时,也让她那被世界规则死死压制的神魂,得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喘息之机!
贴著他温热的后背,听著他沉稳强劲的心跳声,感受著那独属於他的、冰冷又强大的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感,悄然浸润著她疲惫的意识。
这种被庇护、被隔绝一切危险的感觉...
让她那在绝望与痛苦中挣扎了太久的神魂,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其中。
她的脸颊无意识地在程墨微凉的后颈处蹭了一下,仿佛想汲取更多那份令人安寧的气息。
这个细微的动作刚一做出,赵九幽浑身猛地一僵!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將她浇醒!
赵九幽!
你在做什么?
她心中惊雷炸响,灵魂都在颤慄。
那是程墨
是你女儿们的夫君!
你怎么能...怎么能沉迷於他的庇护?
甚至---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举动?!
惊惶失措的情绪缠绕住心臟,让她几乎窒息。
她下意识地想立刻挺直身体,拉开距离,仿佛离他远一点就能掩盖这片刻的沉沦。
可身体刚刚一动,一股更强烈的虚弱感便席捲而来,同时,程墨托著她双腿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收得更紧,力道沉稳不容挣脱。
“別动。”他低沉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简洁的两个字,粉碎了她所有的挣扎。
赵九幽的身体彻底僵住。
脸颊被迫重新贴上那冰凉皮肤,清晰地感受著他颈动脉有力的搏动。
那股令人心悸的温热透过薄薄的布料熨贴著她的身体,隔断著山谷中无处不在的阴冷和污秽。
方才蹭过的地方,皮肤仿佛还残留著一丝令人战慄的酥麻感。
屈辱和羞耻充斥她的內心。
她死死咬住下唇,试图用疼痛来驱散那份不该有的、近乎背叛的依赖感。
可身体深处,那被重伤和规则双重压榨后的极度匱乏,却渴求著这份庇护带来的安寧。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沉寂的心臟,在贴近他后背的此刻,正以一种失控的频率、沉重地撞击著肋骨!
噗通、噗通...
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道德的警钟,让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