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亲...亲眼看...看到了吗?石头!他就用几颗石头,那么大的几头野猪...”
他语无伦次,手机镜头死死锁定程墨淡漠的侧脸和远处野猪脑袋上那个狰狞的血洞,微微颤抖,
“强哥我...我他妈对灯发誓...不是特效!真的不是特效!这他妈是神仙啊!!”
弹幕彻底疯了。
质疑、惊嘆、膜拜、疯狂刷屏的打赏特效几乎淹没整个屏幕。
“臥槽!!!!”
“石破天惊?!!”
“妈呀我以为在看武侠片!”
“强哥你签了哪个神仙剧组?!让神仙开个直播吧求求了!”
“打赏了!倾家荡產打赏了!求神仙露脸!”
王彪死死盯著那个血洞,又猛地看向程墨那仿佛只是隨手掸了掸灰尘的姿態,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衝头顶。
他不是没见过能打的,但这样轻描淡写、隔空取命的手段,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这他妈还是人?
猴子更是像被抽走了骨头,脸色惨白如纸,此刻看向程墨的眼神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畏惧。
大壮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整个人绷得像一块铁。
张伟和李梅夫妇紧紧抱在一起,看向程墨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后怕。
唯有老教授秦川,短暂的震惊后,眼中爆发出强烈的、近乎狂热的探索光芒。
他推了推眼镜,声音带著难以抑制的激动:
“非...非常规力量!能量投射?粒子束?还是...生物力场?小伙子...不,这位先生,”
他差点咬到舌头,“您、您刚刚使用的力量原理...”
“闭嘴。”程墨的目光甚至没有离开赵九幽,只是冷冷地打断了他多余的求知慾。
他弯下腰,动作极其自然地將依旧处於半昏沉状態的赵九幽打横抱起。
赵九幽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颈处,苍白病弱的容顏在阳光下脆弱得如同琉璃。
“走了。”程墨抱著她,径直走向旅行队停在不远处的几辆越野车,完全无视了身后那些复杂的目光。
他的步伐沉稳,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几只苍蝇。
简陋的乡间小旅馆房间里,窗帘拉著,光线昏暗。
赵九幽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剧痛的冰洋中沉沉浮浮。
世界规则的枷锁沉重地碾压著她的神魂,每一次心跳都牵扯著早已濒临崩溃的本源,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混沌,冰冷,绝望...唯有肩颈处传来的一丝稳定而温热的力量,像黑暗冰洋中唯一漂浮的礁石,让她在无意识的沉沦中本能地想要靠近汲取。
是程墨的手。
他正用旅馆提供的劣质碘伏,擦拭她手臂上一道在穿越乱流中被细微空间裂隙划伤的血痕。
这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像火星溅入她意识深处的极寒冰原。
冰冷沉寂的潭水被搅动,一丝微弱的涟漪漾开。
赵九幽浓密的睫毛极其微弱地颤抖了一下,一线眸光艰难地穿透沉重的眼帘缝隙。
程墨近在咫尺的侧脸轮廓,线条冷硬如刀削斧凿。
他垂著眼,专注於她手臂上那道小伤,眉心微蹙著,那专注的神情...
恍惚间竟与她记忆中,他在丹房中为清涟炼製护心丹炉时的模样重叠。
赵九幽的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不是因为剧痛,而是因为这荒谬绝伦的联想。
他是程墨!
是她两个女儿共侍的夫君!
此刻,他却在这陌生之地抱著她,为她处理伤口,甚至还对外宣称...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