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宣言不容反驳。
伊莎贝拉被他指间的温度烫得一颤,那句“本王的女人”更是让她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她看到他眼中那几乎实质蜕变的威仪,如同凡人直面神祇。
反抗的念头瞬间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本能的臣服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悸动。
她艰难地偏开头,声音细若蚊蝇:“……毒…毒还没解…”
程墨『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就全部喝进肚子,然后一脸平静的说道:
“区区『蝰蛇泪』的毒素,对本王来说跟水没有区別。”
伊莎贝拉心中震撼,隨即露出苦笑:
“你到底有多厉害?”
“等大婚当晚,你就知道本王『到底』有多厉害了。”
听到这话,伊莎贝拉的俏脸顿时布满红霞。
王爷不正经的时候,还真是很有趣。
连见血封喉的『蝰蛇泪』对程墨都没有用,这是纯粹的力量碾压!
“王爷...”伊莎贝拉低著头,声音低如蚊吟:“成婚之前你可以留宿...”
“不用心急,”程墨笑著揉了揉伊莎贝拉的秀髮,然后转身走向门口,玄色袍角翻飞,
“安心待嫁。金狮公国那边,自会收到本王为你討要的『聘礼』——三年贡赋全免。”
房门关上,伊莎贝拉脱力般跌坐在榻上,指尖触碰著被他捏过的地方,滚烫。
她以为自己用毒酒划清了界限,却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更深的旋涡。
心臟猛烈跳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或许是战场上的无敌之姿、也或许是程墨散发出来的人格魅力、亦或者是...铁壁城里那一枚铜钱...
镇天武王府的扩建如火如荼,毗邻的宫墙之內,却有两颗心绪不寧。
棲梧宫,赵清涟寢殿。
巨大的冰魄寒玉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报来自东海镇海城前线。
赵清涟一身玄色绣金凤的常服,伏案疾书,批阅影卫密报的手依旧稳定,只是黛眉间凝著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宫灯將她清绝孤冷的侧影投在墙上,如同一尊完美的冰雕。
“皇姐!”伴著清脆的呼唤,一团火红旋风般卷了进来。
赵清晚今日穿了身极为大胆的缕金挑纱霞影裙,衬得肌肤赛雪,明艷不可方物。
她一把抱住赵清涟的胳膊撒娇:
“母上说礼部擬了我的婚仪流程,要用九凤衔珠的步摇!可我觉得太沉了!你帮我跟坏…跟夫君说说,换成百鸟朝凤好不好?”
她吐了吐舌头,把“坏傢伙”咽了回去,小脸却红扑扑的。
赵清涟笔尖一顿,墨跡在奏报上晕开一小团。
“婚仪之事,自有礼部与王爷定夺。还有,咱们还没成亲,你这『夫君』是不是叫得太顺口了?让外人听了去,还以为堂堂公主多恨嫁似得。”
她嗓音清冽,听不出情绪,目光却不由自主瞟向窗外——那是王府的方向。
“皇姐你就是太死板啦,你没发现程墨这小子很招女人,再矜持可就被別的女人抢走了。以后成亲了咱们姐妹也要齐心,別让夫君被別的狐媚子霸占....”
赵清晚摇晃著她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实在不行,咱们姐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