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幽猛地转身，双臂本能地环抱在胸前。
她一张雍容绝艷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凤眸里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將程墨烧成灰烬。
更深处却藏著一丝被强敌窥见最隱秘私域的、近乎崩溃的羞耻！
“程墨！朕要將你千刀万剐！诛你九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带著血腥味挤出来。
程墨猛地惊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陛下恕罪！臣万死！臣…臣有十万火急、关乎大乾国运与二公主殿下生死存亡的要事回稟！一时情急衝撞圣驾，臣罪该万死！绝非有意冒犯天顏！”
他的声音急促，边说边观察赵九幽的反应。
要是女帝发飆，自己少不得又要使用一次无敌领域了。
谁能想到女帝会在御书房换衣服啊！
再说了，里面不是还有肚兜吗？
又不是什么都没穿...
不过身材是真的丰腴，果然少妇也有韵味...
“关乎清晚生死？”
赵九幽的神色微微一滯，但眼神依旧冰寒刺骨，“说！若有一字虚言，朕今日便將你凌迟处死！”
儘管知道奈何不了程墨，但帝王威严还是要的。
只要程墨没打算造反，那说几句狠话摆摆架子还是没问题的。
她一边厉声质问，一边迅速抓过旁边衣架上备用的另一件明黄常服。
动作带著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极致的羞恼，飞快地披裹在身上，勉强遮住了那泄露的春色。
程墨不敢抬头，声音带著一种被逼入绝境的沉重和急促：
“陛下！臣方才离宫之际，心绪激盪，脑中忽有…天机示警！”
他刻意模糊了系统的存在，“此警兆非虚，直指西方金狮帝国和微臣这次的任务！”
他豁然抬起头，目光不再闪躲，而是带著一种近乎疯狂的篤定，迎向女帝的凤眸：
“警兆显示，清晚公主殿下…她的命格竟与那金狮帝国的王庭气运，有著某种诡异的、此消彼长的死劫纠缠！
臣不知缘由，但此兆凶险万分！预示若金狮王庭不灭，清晚殿下…恐有性命之危！这种命运层面的牵连，绝非寻常手段可以隔绝！”
他加重了语气，斩钉截铁：
“唯有让她亲隨大军，踏碎金狮王庭！以帝国覆灭的滔天煞气，亲自斩断那冥冥中的孽缘死结，方可彻底破除命煞，保殿下此生无忧！
否则…纵使陛下將她深锁禁宫，或臣將来寸步不离守护，那源自命格的劫数，亦会如同跗骨之蛆，寻隙而至！”
不管女帝信不信，反正系统任务的事情不能说。
反正半真半假的忽悠，一定要把赵清晚带走。
否则，就算杀光金狮帝国所有人也未必能被系统判定完成任务。
“荒谬！”
女帝下意识地厉声呵斥，身为帝王，她更信权谋实力，而非虚无縹緲的命理之说。
但程墨话语中的那份不容置疑的疯狂和恐惧太过真实，再联想到之前程墨展现出的那近乎神魔般的领域力量...
她內心的堤防出现了一丝裂痕。
清晚，是她最疼爱的女儿！
任何一丝可能的威胁，都足以让她瞬间失控！
“陛下！”
程墨再次重重叩首，声音带著一种孤注一掷的悲愴，
“臣知此言惊世骇俗！然事关清晚性命，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劫若真，非殿下亲至王庭不可解！
陛下若不信臣，臣愿立下军令状！三月之后，若金狮王庭未灭，清晚殿下未能安然无恙归来，臣程墨…自裁於紫宸殿前，以死谢罪！”
“自裁？” 女帝眼神锐利如刀，紧紧盯著程墨，“你的命，抵得过朕的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