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时候去北都……”南祝仁沉吟了一下,“我其实也不是很确定,可能过两周,也可能要下个月,最迟可能甚至还要下下个月了吧。”
翁娉婷一愣:“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吗?”
南祝仁点头:“有一个我好几次想要去做,但是一直没能够去做的事情。算是一个有始有终的收尾吧。”
翁娉婷歪了歪脑袋:“是什么事?”
……
滴、滴、滴、滴——
特殊的药水从输液瓶里面流出,在滴壶里面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好像是什么倒计时一样,一般的人看不了一会,怕就是要不由自主地变得烦躁起来。
但是对于本来就闲得发慌的人来说,这种数点滴的过程,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事情做了。
反而能静下心来。
林笠霖,这个曾经的江大教授,此刻就正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他的眼神呆滞。
生活的骤变、身体的病痛、药物的作用,以及其他多种多样的因素共同影响之下,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麻木不堪。
他看着药水在滴壶里面落下,然后顺着输液管流到针头,再感受那东西顺着针头进入到自己被刺破的血管里面。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正念训练】。
可惜,林笠霖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管是手,还是脚,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躺在病床上,像是一滩堆在那里的肉。
很快,瓶子里面的药见底了。
林笠霖也像是回神了一样。
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健壮护工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他沉默地给林笠霖翻了个身,检查了一下林笠霖的基本情况,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准备往外走。
“我还有一瓶药。”
林笠霖却突然出声了,也让健壮护工停止了步伐。
“我还有一瓶药没有挂!”犯人对于这一点异常坚持。
护工皱了皱眉头,掏出一个文件夹,对着上面记录的东西确认了一下。
随后用调侃的语气道:“你今天就这么多药了。”
林笠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慌乱起来,好像失去了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
“不过——”
护工又拉长了语气。果不其然,让林笠霖的表情也因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今天有人探视。”
短短的时间内,林笠霖的脸上发生了多次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刻他的眼睛里面几乎要放出光来:“他要来了吗?是今天吗!”
一瞬间,少挂了一瓶点滴这件事情对于林笠霖来说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护工没有再回答。
林笠霖莫名烦躁起来,但由于不能动,所以他不得已把视线投向墙上的钟。
开始一秒一秒数着时间的流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