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高考的时候第一个是你，怎么考研的时候第一个还是你？”
“大纲都不带变一下的吗？”
——
翌日，江一中。
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轿车停在学校门口。
与上次南祝仁他们来的时候不同，马副校长早早地就带着学校的教导主任等在门口，以表重视。
在看到这辆轿车到场之后，同样大腹便便、头发稀少，但是比马副校长稍微瘦一点、头发多一点的教导主任，连忙小跑着上前打开车门。
常明从被打开的车门里面跨出来，朝着教导主任连连摆手。他自己的手也正握在车把手上面，看起来也正要从里面开门。
“不用，不用。”常明道，“谢谢。”
教导主任脸上堆着谦逊的笑脸，往车内望了望，一愣。
随后他立刻又小跑到小轿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
这才有另一个人慢慢地里面跨出来。
马副校长堆着笑上前叫出这两人的头衔。
“常主任，张主任。好久不见了。”
“今天过来还是为了李铭辰同学吗？”谄媚由教导主任负责，马副校长笑得还算矜持，还恰到好处地表达出了关切，“听说前几天还有专家去和他聊了，不知道他的情况还好吗？”
常明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样子。但是听了马副校长的问题之后，他勉强堆出社交表情，似开玩笑一样岔开话题：“那两位专家不是就在马校长您这里弄一个什么系统吗，他们没和你说啊？”
马副校长做出尴尬的样子笑了笑。
他能够提前来门口迎接，肯定是因为提前接到了通知——卫健委要来人。
但卫健委因为什么过来，具体要来干什么，就不是他知道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车上一起下来的另一个张主任突然出声：
“老马，你们李校长呢？”
马副校长只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话题似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节奏上：“真不巧，李校长去北都出差了。”
“那现在你是话事人了啊。”张主任像是开玩笑一样，“今天没什么事情，主要就是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毕竟你也知道我们拿到了新的报告了。这事情本来就差不多就要结束了，现在又多了个环节，我们其实也觉得挺麻烦的……”
常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马副校长做出感同身受的样子：“张主任和常主任你们辛苦，为了我们学校的孩子费心了啊。”
张主任摆摆手，继续道：“我们今天就紧凑一点吧，快点开始快点结束，毕竟高中孩子们课业重，我们也不想打扰孩子们正常上课。我们先要去办公室找那个李同学的教练……”
马副校长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要找小王教练啊。”
张主任点头，看向常明：“常主任，你觉得呢？我们速战速决吧，快点把这里弄完，回去还要忙别的事情吧？”
常明沉吟了一下：“咱们先去和那两个做出报告的专家碰个面，然后再一起去找学生教练吧。”
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反对。
“有这个必要吗？还我们去找他们？”
张主任上来开始扒拉常明：“他们现在在学校里对吧，那给个通知让他们过来就行了，哪来这么多事情？”
“也就因为是他们的报告提出了问题，所以现在才要他们在场。但说是要他们‘配合’工作，实际也用不上他们。”
张主任振振有词：“咱们只管自己做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