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从药箱之中取出金针,在朱子柳所受伤的经脉上扎针刺穴。
朱子柳脸上立现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
武家兄弟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薛大夫斜眼看了看两人,“慌什么?救伤治病哪有不痛的。”
“化功大法是星宿老怪的绝技,当年江湖上不知有多少高手被这邪功给毁了,你当这伤很好治的吗?”
“说实话,你们该庆幸才是。用化功大法伤你们师叔的人功力太浅。他若有星宿老怪三、四层本事,我纵有先祖遗法,也没把握帮你们师叔恢復功力。”
朱子柳朝两兄弟微微一笑,“无妨,我忍得了,唔。”
话还没说完,薛大夫往他嘴里塞了个毛巾:“才刚开始,痛的还在后面呢。”
跟著,他又落了一针在陶道穴,
朱子柳双目圆睁,紧咬毛巾,
方鸿见薛大夫治疗的手法和黄药师所想大不一样,便向他请教。
“什么黄老邪打算渡气入体,固本培元,自解其毒?”
薛大夫听后睁大眼睛问道。
方鸿点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哎!”薛大夫嘆气道,“哪有什么不妥。简直妥极了。祖师当年就是用这法子。可惜,我內力不足,否则也至於退而求其次先用金针刺穴了。”
“他学劳什子奇门五行干什么,有这精力都用在医道上岂不大妙。”
方鸿道:“那早知道就该让黄岛主直接渡气了,朱前辈也少受些罪。”
“错了,错了。”薛大夫连连摇头,“我说黄老邪是个人才,恰恰是因为他没这么做。”
“当时他若是渡气,酸书生已经一命鸣呼了。”
“黄老邪的內力修为是足够了,但他所学內功不是我派嫡传。”
“少了我这金针刺穴的步骤。”
“真气一入体內,非但消除不了毒质,反而適得其反。”
说话间,薛大夫以极快手法,或斜刺,或正扎,连续给了朱子柳三针。
朱子柳痛的险些晕厥过去。
薛大夫说道:“现在可以渡气了。方老弟,麻烦你了。”
武家兄弟接口:“不劳方大哥,由我们来吧。”
两人都是名家弟子,修炼的是全真內功,自觉功力还不错。
薛大夫横了他们一眼:“要不是你们俩內功太差,帮不上忙。我怎会让方老弟去消耗內力。你们就在一旁,只管帮忙擦汗。”
他又对朱子柳说道:“接下来更痛,忍过这一阵便好了。”
方鸿走到了朱子柳身后,一只手掌抵住了他的灵台穴。
运转小无相功,缓缓渡气潜入其经脉之中,如一阵和风细雨將经脉中的毒质一点一点洗刷乾净。
真气刚入体內,朱子柳便觉得全身一阵清凉。
刚才如刮骨般的痛苦瞬间消失得乾乾净净。
这一异象被薛大夫迅速捕捉“怎么会!”
按他设想,內力冲刷经脉,朱子柳的痛苦只会更强,不会是此刻神色安泰的模样。
薛大夫眉头大皱。
方鸿看他样子,还以为朱子柳伤情又有变化,“薛大夫,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摇了摇头,有些漫不经心,“他好得很,好得很。”
薛大夫忽然想到,方鸿问过他灵鷲宫所在,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他练的是逍遥派內功,难怪,难怪。”
“怪不得这酸书生没有痛苦,经脉之间的毒质会祛得这么快。”
当日他与方鸿交谈时,並不知他所修功法。
薛大夫问道:“方老弟,你学的什么內功?是北冥真气,还是小无相功?”
方鸿一愜,没想到薛大夫会突发此言,“是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
朱子柳吐出嘴中的毛巾,和薛大夫同时说道。
一者疑惑,一者感嘆。
薛大夫看了眼朱子柳说:“我和方老弟说话,你插什么嘴?”
朱子柳说道:“小无相功?这门功夫我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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