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难道不觉得,小雅和陈默睡一个房间里,很奇怪嘛?”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现在感觉你比较奇怪。”
“为什么?”
“你能先把你的头,从我的那个上面拿开吗?”
“才不要,我睡觉喜欢枕著软软的东西,不然睡不著。”
“这玩意,是让你当枕头用的吗?”
“那要不,你枕我的?”
“算了吧,那和睡木板有啥区別!”
“郑秋秋,我真的生气了,惹到我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惹到我,我会生气!”
“那我算是惹到了~”
两个女人躲在被窝里,突然发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笑声。
“好了好了。”
郑秋秋推开凌曦。
“我真的要睡觉了。”
“我说真的!”
凌曦翻身而上。
“他们那样,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一点也不吃醋?”
“你多想了!”
郑秋秋突然严肃了起来。
“一个心理医生跟我说过,温小雅对陈默具有很严重的依赖性,这可能与她之前的遭遇有关,所以她现在將陈默当成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所以这种寸步不离的行为,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凌曦顿了顿,“再怎么样,男女有別啊。”
“陈默他有分寸。”
郑秋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之前我住在陈默家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是这样,不过都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那个医生跟我说,有温小雅的存在,陈默压抑的情绪和躯体化症状能够得到很好的缓解,两个人算是相互依靠,相互救赎的关係吧。”
“可是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你吗?!”
凌曦有些不忿。
“所以呢?”郑秋秋反问:“所以你觉得,我郑秋秋,需要去跟一个大学生抢男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凌曦摇头。
“这对你不公平!你才是一直陪在陈默身边的那个人!”
“没有什么公不公平。”
郑秋秋嘆了口气。
“陈默他病了,很严重的玉玉症,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一些话,和一些场景,会刺激的他出现躯体化反应,就和催眠一样……一些事情被藏在了潜意识当中,被激活的那一刻,就会和火山爆发似的,一下子全都炸开。”
“……”
凌曦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
“这也是那个心理医生跟你说的?”
“嗯。”
郑秋秋点头。
“我试过自学心理学,去缓解他的状態和情绪,可是完全没用。”
“那个医生还跟你说什么?”
“她说……以陈默现在的这种状態,已经无法接受失去,所以在此之前,他也不会接受任何一段感情的深入,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这个夜晚,凌曦抱著郑秋秋,满是心疼。
“那你呢秋秋,你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等吗?我心疼你!”
郑秋秋无所谓的笑了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歌词。
“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
“我们已经被生活困住了手脚,丟失了自由,唯唯诺诺,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將这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看似稳定的生活给踩的支离破碎,所以我现在不敢奢求什么,只想等真爱降临。”
凌曦眯了眯眼。
“所以你要给陈默自由?”
“我们本来就是自由的啊!”
“你喝假酒了,说话怎么开始双標了,刚刚还说不自由呢!”
“身体被困住,灵魂永远自由,永远放荡不羈!”
“煞笔,睡了,明天把那个心理医生给我推荐一下,我感觉我有点被我爸妈,还有丁一成嚇出心理阴影来了。”
“……”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