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阴酆都的长生之道!”
“九年前?北极驱邪院?!!”
王友真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
“你是吴道子?!”
陈年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
九狱轮转之苦,只算的上是行刑考召。
只是过程,而非结果。
真正的判罪,不过才刚刚开始!
这罪,不光是王友真。
还有整个王家。
王友真自以为自己心志坚定,却不知他脑中的那些东西。
早在九狱轮转,行刑考召之时,已被九位狱主摸了个清清楚楚。
三界十方,亿万法界,刑狱之法,多不胜数,基本每家法脉都有自己立狱考召的法门。
但论及专业,即便是把那光头的都算上。
都比不上眼前这九位。
他眼神一眯,面前黑书再次翻动:
“王友真,本属生人术士,非天年所尽,逆丧非命,魂非所拘。”
“身死而成鬼,当属亡祟门。得生人供奉,名列祠典,入了国祀门。”
“检《上清骨髓灵文鬼律》国祀门之四,诸祀典福神,有害於人间者,具所犯,当奏取敕裁。”
“上清鬼律所载,不尽其罪,当检黑律以惩之。”
“依黑律仪格,非天年所尽,逆丧非命,当属游魂品。”
江安城上空。
隨著陈年判词出口,酆都诸將躬身候令。
判词前半段,几人並未觉得有何异常。
但隨著陈年话锋一转,无论是直坛四將、还是九狱主者全都一怔。
隨即,诸將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一抹笑意。
不愧是能得帝君亲自赐號、被大元帅点名胆大包天的法官。
这不光胆子大,悟性也是通透啊。
好好的一个份属魔神品的社伯,绕了这么几下。
硬生生的给他归到游魂品去了。
不过如此也好,真以魔神品定罪,当真是便宜了这些邪祟。
诸將的小动作,陈年看在眼里,不过他却没有在意。
酆都诸將听令行事,看似他的下属,实际上个个都算得上他的老祖宗。
只要未曾犯令失仪,这些小动作,还轮不到他管。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自顾宣讲判词:
“其人,得国之正祭,又为人篆所成,本应得城隍之位。”
“然,其人在其位,不谋其政,於阴府聚群结眾,爭占庙宇,为害平民。”
“苟求祭祀,数为祸害,逆拒法官符命,当以游魂视之!”
“检《泰玄酆都黑律仪格》肃杀律令重宪总品:诸魔鬼邪精,妖魈魑魅,神祇社稷怪祟等。”
“现形者,斩!....求祭祀者,斩!...与人同处者,斩!当妄称神圣者,斩!结党群疑者,斩!奸人妇女者,斩!运人財物者,斩!迷惑男女者,斩!....”
“诸邪祟收人魂命者,灭形!当符有解者,灭形!伤人性命者,灭形!敢当號令者,灭形!不伏法官考问者,灭形!不畏阳明白日入人家者灭形,邀求祭奉而聚民財者灭形,隱藏罪邪蔽护者灭形。已上灭形十二条。
“再《泰玄酆都黑律仪格》游魂品:诸游魂,犯坛、冲印、逆令、背节者,法官便宜行事。”
“江安社伯王友真,在位一千二百余年,害生民性命一十七万六千四百八十三人。”
“血食祭祀,百无禁忌,酆都三十二斩犯十五、灭形十二占其八!”
“今元和迁较府执法真官陈年,依黑律便宜行事,赐其长生之道。”
“其人,当长沦九狱,流曳三涂八难之中,酆都不灭,无有生期!”
“纵有天尊拔度,五苦解脱,九幽赦魂!”
“狱出之时,亦当受黑律灭形之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