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哲立刻来了精神，凑近了音箱，闭上眼睛仔细听著。
一曲终了，他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全是专业人士遇到好作品时的那种亮光，还有掩饰不住的惊艷：
“乔导，这歌风格很特別啊！不是市面上那些口水歌。歌词也写得......有一种求而不得的感觉！只要配上合適的编曲和人声，绝对火！”
他脸上露出好奇：“这歌谁写的？这水平可不一般啊。”
“我写的啊。”
“你写的？！”李行哲的小眼睛瞬间瞪大。
乔霖看他这反应，心里暗笑：“哥们儿这全才人设，是不是又立住了一点？”
李行哲想起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指著手机问乔霖：“《老鼠爱大米》的词曲作者也叫乔霖，那歌也是你写？！”
“嗯哼，是啊。”乔霖挑了挑眉，终於来了点兴趣，“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
得到確认，李行哲看看乔霖，又看看自己的手机，有点傻眼。
《老鼠爱大米》和这首《小半》，风格天差地別，一个土味洗脑，一个文艺戳心，居然是同一个人写的？！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导戏导得贼溜的新锐导演？！
他憋了半天，才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不是，乔导！你这也太能跨界了吧？！怎么不早说啊？！”
乔霖小熊摊手：“你也没问鸭。”
“噗——”李行哲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他看著乔霖，最终只能喊出乔家班的slogan：“行吧，乔导牛逼！”
“行了，別管谁写的了。”乔霖摆摆手，把话题拉回来，
“关键是找不到人唱。我需要个女声，慵懒、清冷那一掛的。”
他话音未落，李行哲就插嘴道：“乔导，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可以试试。”
“谁？”
“郭真霓。”李行哲说道，见乔霖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连忙解释，
“上次在山城，我偶然听她自己哼过几句老歌，声音条件是真的不错，很乾净，我觉得可以让她试一下，不行再说。”
“山城听过她清唱？”乔霖摸了摸下巴，心里开始琢磨，“郭珍霓唱歌？老李这耳朵应该错不了。而且——”
“內部挖潜啊，自己人，知根知底，成本还低。万一真是块宝呢？”
“行！”乔霖不再犹豫，当机立断，“这事儿交给你了，你联繫一下郭珍霓，让她儘快来工作室这边一趟，试个音。”
“好嘞！乔导！”李行哲得到肯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立刻拿起手机走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乔霖看著他那难得积极的背影，挑了挑眉。
郭真霓唱《小半》？
媚骨天成的小妞配文艺丧歌？
这反差有点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