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没有回答。她望著体育场的穹顶，那里有个巨大的破洞，能看见夜空中漂浮的紫色雾气。雾气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像是巨大的影子，又像是扭曲的人形。
“天快黑了，”红姐突然说，“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红姐的安全屋在老城区的地下防空洞里。
林羽跟著她穿过三条黑暗的巷子，来到一栋废弃的居民楼前。红姐用钥匙打开三楼的门，里面堆满了罐头、药品和各种杂物，墙上掛著一幅手绘的地图，標记著各个危险区域和安全点。
“隨便坐。”红姐扔给他一罐牛肉罐头，“吃吧，补充体力。”
林羽拧开罐头，咬了一口。肉是真空包装的，味道有些奇怪，但能吃。他看著地图，指著“游戏区”的位置问：“今天那个腐尸犬，是怎么回事？”
红姐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一个月前，体育场还是正常的，有演唱会，有比赛。异变发生后，里面的动物全跑了，然后……”她顿了顿，“然后它们开始变异。有人说，是体育场地下有个秘密实验室，x-7项目的残骸就埋在那儿。”
林羽的手一抖，罐头差点掉在地上。
“x-7？”他试探著问。
红姐眯起眼：“你听说过？”
“昨天在废墟里捡到的报纸上提过，”林羽拿出那张皱巴巴的报纸，“標题是《神秘实验室深夜爆炸，x-7项目负责人失踪》，但內容被撕掉了。”
红姐凑过来看，瞳孔微微收缩：“这张报纸……我在北区见过，当时有个老头拿著它喊『是他们害了我们』，然后就被掠夺者打死了。”她坐直身体，“x-7项目是军方秘密研究的，据说和『环境异变』有关。三个月前，实验室爆炸，所有研究人员都失踪了，除了……”
“除了谁？”
“除了一个叫苏晚晴的女人。”红姐说，“她是项目组的首席科学家，爆炸前一天提交了辞职报告。有人说她带著实验数据逃了，也有人说她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