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爹爹下次征战凯旋而归的时候,玉笙就有机会回来了。”
一听说打仗,所有人都沉默了,沈幼宜有注意到孩子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谁都知道战爭的残酷,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无定数。
纵使孩子们都清楚,这是爹爹的职责所在,爹爹身为大越的將军,领兵打仗是他本就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谁人不想著一家子平平安安,团聚更为重要。
孩子们心中,可没有爹爹那么伟大,为家国,为天下。
尤其是宋玉安,娘亲告诉过他,世人皆有私心,人可以自私一些,只要不伤害他人性命为前提。
他的父亲因何而起他再清楚不过,又如何真的想要行军打仗,报效朝廷。
他所求的不过是自身的原因,是公道。
宋玉徽,一个从深宫之中险象环生,为自己贏得了一条活路的皇子,对这天下的人和事也早已经有所厌恶。
他们当年遇到娘亲的状態和现如今的状態是截然相反的。
“好了,还以为多大点事,都冷著一张脸做什么,只要他国狼子野心,大越一直处在高位,战爭便会不断,这种事情避免不了的。”
沈幼宜面对很多事情都是一副想的很开的样子,对她而言,既来之则安之。
孩子们都沉默了,没有再反驳沈幼宜的话。
第三日一早,茯苓急匆匆去了正厅,附耳在沈幼宜身边说了几句。
沈幼宜將宋玉茗抱给了秦嬤嬤,让秦嬤嬤將孩子带给秦老夫人,她今日有事要出府一趟。
她出府都是因著有要紧事做,只需要告诉秦老夫人一声。
“老奴明白了。”
秦嬤嬤带著孩子去了后院,沈幼宜出门决定带著佛桑,便与茯苓说道:“玉茗年岁小,祖母身体硬抗也经不起幼儿折腾,你去帮忙照顾著,我放心一些。”
“这点奴婢自然是清楚的,夫人无需担心。”
这样的事情不需要沈幼宜交代,茯苓就能將事情办好。
正说著,宋聿珩从主院来了正厅。
“早朝就要迟到了,还不紧著一些。”
“这便走了。”
沈幼宜与宋聿珩惯例要说几句悄悄话,佛桑退到一侧,而茯苓则是听了安排去了后院。
宋聿珩不知靠近沈幼宜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沈幼宜神態有些奇怪。
她微蹙著眉梢,伸出胳膊敲打著宋聿珩的后背,宋聿珩一把抓住沈幼宜的胳膊,將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莫不是要將手打疼了?”
“我还没有说这样矫情的话,你反倒开始了。”
她怪嗔一笑,宋聿珩只感觉心尖都要融化了一样。
过了这么多年,他对沈幼宜的感情是越来越深了。
眼前的女人身上就是有一股特別的魅力吸引著他,让他一点点深陷其中。
“得了,我看你左右也都是那些矫情的话,我要去做事了,你莫要过来阻拦。”
她还要准备一场手术,今日便要去药膳堂。
“那人已经同意你为他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