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哽咽,似无法再言说。
“我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统领死了。”
“那你就去找!”
陈平与赵一闹僵了,接下来几日赵一都带著几个兄弟去京郊寻找姜鸣。
而其余一部分人则是信了陈平的说辞,觉得是宋家那位毁约,暗害了姜鸣。
而姜鸣本人则是留在了府上躺了四日,第四日黄昏才清醒过来。
他费力睁开双眸,目光看向宋玉笙时还有几分茫然,他伤重的厉害,能够被沈幼宜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已经是侥倖。
“王女?”
他带著一分不確定性询问了一句,以为自己还在大梦之中。
拖著那具残体,腹部的伤痛感袭来,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还活著。
他身上多处都缠著白布,没有几处是完好的,只知道迷迷糊糊间看见了宋夫人的脸。
“你身上的伤口还没癒合,小心躺著。”
宋玉笙关心道,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把人伤成这样。
“多谢王女关心。”
姜鸣想要行礼,结果被宋玉笙给拒绝了。
“我娘亲人不在家中,你若是有什么需求喊我就行,我能帮你。”
宋玉笙很是热心肠,姜鸣对她来说是个病人,娘亲说让她照顾好病人,除却需要,她一直寸步不离守著。
“属下不能……”
“有什么能不能的,在这里,没有主僕之分,你如今只是我娘亲的病人。”
宋玉笙觉得姜鸣过於古板了些,这个时候还讲什么主僕之分。
“王女不在意,可属下不能。”
“真是囉嗦,我可不喜欢身边人这个样子,你若是再这个样子,养不好伤,我怎么跟你回去。”
宋玉笙叉著腰,一副孩子模样,她就见不得旁人这副模样。
“属下明白了。”
“我娘亲有些问题需要问你,不过得等她回来了才行。”
宋玉笙看向院落,白兰已经端著一盆温水进了主屋,准备给姜鸣擦拭。
“公子,您醒了。”
“三小姐,奴婢来吧。”
姜鸣还有些不习惯,被女子伺候著擦拭身子。
“我自己来吧。”
他客气道。
“夫人说过了,您身上的伤口需要静养,不能够有大动作,还是奴婢来吧。”
这两日都是白兰为姜鸣擦拭身子,沈幼宜负责换药的。
对沈幼宜而言姜鸣是她的病人,大夫眼中,没有男女之分。
而服侍人是白兰应该做的,白兰並不觉得有何不妥。
就这样,过了约么一刻钟的时辰,白兰才下去换水,姜鸣连忙將衣衫系上带子。
他此刻脸色涨红,有些羞愧。
莫非他这身衣裳都是方才那位姑娘换得。
“衣裳是我爹爹给您换得,但药是我娘亲上的。”
宋玉笙进来时瞧见这一幕,小小的年纪也不懂得太多,只下意识以为姜鸣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等宋玉笙说完,姜鸣才鬆了一口气,如此就好。
“我娘亲说过了,病人在大夫眼里並没有男女之分,所以你可以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