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芳从未见过他这副神色,当即收了笑意,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的错,这是你的私隱,我不该打听,我下次再也不问了!”
郭崇仁心中嘆了一声,又软了语气道:“属下不敢怪罪殿下,只是...”
“那个...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隱,也不用同我说,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出宫回府去吧!”
赵德芳自觉说错了话,他虽是郡王,但从未將郭崇仁当成下属,相处这么多年,还曾教过他功夫,也算是亦师亦友。
可是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能仗著同人关係亲近就瞎打听,谁知道是不是戳了人肺管子,或者什么伤心事呢?
赵德芳上了马之后便闭了嘴,可心中已是浮想联翩,什么郭崇仁是不是曾经被哪个姑娘伤透了心,发誓从此不成婚,又或许是不是当真喜爱小倌...
又或许...该不是他不行吧!
赵德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激灵,遂即立即否定。
郭崇仁这般人物,怎么可能会不行。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想了,回去后,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画卷一张张掛了起来,一个个姿容却是不俗,一看便是大家闺秀。郭崇仁好似忘记了宫门口的那一出,將这些候选人的生平说得头头是道。
“钱家这姑娘是贿赂了画师银钱吧,”郭崇仁看著眼前这话嘖道:“属下记得,这姑娘唇角有痣,可你看这画上画得,皮肤吹弹可破,嫦娥都没她美啊!”
赵德芳坐在椅子上看著满屋子的画像,“容貌倒是其次,娶妻娶贤,人品如何才是第一位的。”
“人品是重要,样貌也不能缺啊,不然日日相对,难道不会心生嫌恶吗?”郭崇仁就喜欢长得好看的,长得好看,吵架都吵不起来,看著那张脸什么气就都消了。
“殿下既然要人品好的,喏,这个,”郭崇仁將其中一张画像放在赵德芳面前,“焦家幼女贤良淑德,精通诗词歌赋,还会一些武艺,她父亲焦继勛为西京留守,知洛阳,为官清廉稳重,得太上皇和官家看重。”
“焦三娘...”赵德芳看著眼前画像上的人,不同於其他画像闺秀或是拿著扇子,或是拿著手帕,这焦家娘子则是拿著一柄剑,显得英姿勃发,格外与眾不同。
“那...就先见一面,再...再说其他的吧!”不知为何,看著眼前画像上这个女子,赵德芳觉得心跳得有些快,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好,”郭崇仁捲起画轴吩咐亲卫,“把这画卷送入宫,就同官家说殿下选了这位!”
“是!”
亲卫接过画卷转身离开,郭崇仁转身又道:“属下今日得回府一趟,殿下若有事差人来寻下属。”
“成,你先去吧,府邸这么多人呢!”赵德芳朝郭崇仁挥了挥手,心想他怕是因为自己相看一事,心中有了感慨吧,也不知是不是也想著要寻门亲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要是郭大人,怕真要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