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兵,真的是为了北境將士们吗?”
耶律奚底一声声质问让帐中將领们转头看向萧胡輦,他们此刻也很想知道,萧胡輦起兵,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胡说!”萧胡輦脸色通红,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口说无凭,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本王没有证据,”耶律奚底摇头,又看向將领们,“可本王就是知道,萧胡輦就是为了给挞览阿钵报仇,她让你们都为了她一个人的情债流血,算什么统帅?”
萧胡輦哪里还能让耶律奚底再胡言下去,指著他喊道:“杀了他,杀了北院大王秦州就是我们的了,秦州后面就是临潢,你们还要不要荣华富贵,还要不要自立为王了?”
“陛下有令!”耶律奚底一声大喊,“北境军將士皆受蒙蔽,只要放下兵刃,仍是我大辽忠勇边军,但若执迷不悟,待平叛后,你们的部族草场,可就要归別人了!”
“你们都不动手,本將亲自来!”萧胡輦见將领们踌躇犹豫,当即抽刀上前,朝耶律奚底劈去。
耶律奚底后退闪身避过,一边又道:“你要是当真为他们著想,敢不敢现在下令退兵,隨本將上京同陛下討个公道?”
萧胡輦不答,只不过下手更加狠毒。
耶律奚底入帐前解了武器,此刻只能空手应对,帐外萧排押听到动静,已经开始著急起来,外头隱隱有了动乱声响。
萧胡輦的刀眼看就要刺中耶律奚底的脖颈,突然“鐺”得一声,一柄长矛挡在耶律奚底身前,替他挡下一击。
“骨咄,你要背叛本將吗?”萧胡輦见出手的竟然是自己副將,当即怒不可遏。
“萧將军,我们跟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骨咄手下没松,盯著萧胡輦问道:“那封敕令,是真的吗?”
“你们相信他不相信我?”萧胡輦举著刀的手握得愈发紧,转头看向帐中诸人,突然冷笑,“还是贪生怕死啊,听到朝廷不追究了,你们就不想再为北境军爭口气了?”
“萧將军!”
骨咄加重语气问道:“弟兄们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要造反?当真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你自己,为了挞览阿钵那个奴隶!”
“他不是奴隶!”萧胡輦最恨別人叫挞览阿钵奴隶。
骨咄见她这番神色,还有什么不清楚,当即心下愤恨起来,为了一个马奴,就要他们拼上身家性命,他们当真是疯了!
“我们不要为一个奴隶殉葬!”另一个统领突然倒戈,上前砍向萧胡輦执刀的手。
萧胡輦立即收刀后退,其余几个將领也都拥了上去,很快將萧胡輦拿下。
耶律奚底心底鬆了一口气,继续道:“陛下还有令,眼下大辽动乱,诸位若能將功折罪,自有封赏,为了大辽,为了部族,还请诸位將军助本王!”
“是,末將听北院大王吩咐!”
......
河西,李光睿的文书送到吐蕃人手中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有打开来看就知道这信函说的是什么。
“联合党项对抗大宋,我是疯了吗我听李光睿的?”吐蕃首领嫌恶得將信函扔出去老远,“拿去烧了,快,要是有宋使来问,就说咱们没答应,党项要还有人来,绑了送去给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