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犯赵光义、黎景、左闻...勾结外敌、谋危社稷、图逆朝廷,罪同十恶之首,宗室谋逆,罪加一等...依《宋刑统》,当处斩刑,以正国法......”罪状读完,行刑台上的刽子手擦了手中大刀...
赵光义恍惚间灵台似恢復了片刻清明,他抬头看著天空,白晃晃的日光下,他似乎瞧见了小时候的他们兄弟几人,笑著围在一起,说將来要在这乱世中成就一番事业...
终究还是...赵光义闭上了眼睛,眼角一滴泪尚未落地,便混合了血水融进了囚衣之中。
几个孩子被僕妇搂在怀里捂住了眼睛,符氏却是紧紧盯著场中,最后一抹血光落下,她才闭了闭眼,吩咐著等人散后,將尸首收拾了埋去城外准备好的墓地中。
这也算是官家开恩了,诸如黎景他们几个,便下旨不允家人为其收尸,只能一卷草蓆裹了扔乱葬岗去。
赵德昭坐在沿街酒楼中,自穿越以来压在他心上最大的一块石头终於被丟弃,自此之后,於皇位威胁最大的赵光义將不再存於世,歷史的长河流出支岔,朝著另一个方向滚滚而去。
外头的喧闹渐渐散去,赵德昭低头看著茶盏中自己的倒影,倏地轻笑一声。
其实赵光义早就不是自己的威胁了,他为今考虑更多的,是大宋的未来。
......
谋逆大案隨著案犯人头落地而宣告结束,而江南地界上留守的各將领们,在朝廷任命了新的知州刺史县令等官员后,除了留在昇州府维稳的潘美,其余人便陆陆续续返回开封。
曹璨回京的时候,多带了一个人回来,直接上了赵德昭的门。
“你们这是...”赵德昭看著站在眼前,眉眼满意幸福的曹璨和曹十娘二人,心下瞭然。
女追男隔层纱,曹十娘真行,这就把人给追到手了!
“恭喜啦!”赵德昭朝二人说著,可眼睛却是瞟想曹十娘,便见曹十娘朝自己得意得挑了挑眉。
“说吧,要我做什么?”赵德昭这话是朝曹璨问的,二人就算在一起,也该先回他们曹府才是,臭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再者说曹十娘可不是臭媳妇,那是曹夫人认下的儿媳妇。
“曹郎是担心我的身份,”曹十娘开口解释,“殿下以为,官家可能同意我二人婚事?”
“现在想到这茬了?”赵德昭瞥了二人几眼,“我可不知官家想法,不过官家最忌重臣结亲了,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二人一听便急了,曹璨上前几步说道:“殿下,那你可得帮帮我们,除了你,放眼京师也找不到第二个能让官家点头的了。”
“誒,可別...”赵德昭忙退了几步,“这么大帽子我戴不了,你们自己想想办法,或者去宫里同官家请求吧!”
“殿下你也太不讲义气了,”曹十娘闻言垮了脸,“曹郎不是殿下至交?赚了我的银子也就罢了,如何这点忙也帮不了?”
“难道我给你找的不是最好的玉匠?难道你没赚著银子?若是如此,那我可要通知吴清远,同你们曹家的合作,便罢了吧!”
“別呀,殿下我知错了,”曹十娘不过发发牢骚,闻言忙认了错,拉著曹璨道:“成,我们自个儿想办法!”
“殿下何必拿他们取笑,白白让他二人著急。”王七娘从屋外走了进来笑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