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娘见状更是笑得开怀,说道:“殿下不是进宫去了吗?妾想著总要再晚一些官家才会放人呢!”
“是啊!”杨延瑛附和,“官家没有问问北边战情怎么样?没有留你用饭?”
“问了,”赵德昭招呼二人坐下,继续道:“不过也不是多复杂的事,很快就能说明白的。”
赵德昭说完后又撇嘴道:“官家不高兴呢,我猜还是因为三叔谋反一事...”说到这里又嘆了一声,“人之常情,要是哪一日四郎这么对我,我也伤心!”
“呸呸呸,说什么呢!”杨延瑛当即板了脸,“四殿下最是仰慕殿下,他怎么会做这种事,要被他知道,不知道怎么委屈。”
“也是,是我说错了,”赵德昭打了个哈哈,继而看向二人问道:“適才你们说什么呢?”
“殿下你来说,七娘刚做完月子,这么冷的天就往外跑,我都说了,我看著那俩小子没事,她就是不放心,万一受寒了可如何是好?待会我就同陶御医说,让他再给你开些苦药来吃!”
王七娘听了这话也不恼,笑著抓了杨延瑛的胳膊,“好妹妹彆气,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子嘛,你自己算算日子,再有一个月也要生了,还这么不当心。”
赵德昭眼睛朝杨延瑛肚子上瞟去,眼下盔甲是穿不下了,不过似乎比寻常孕妇肚子要小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胎儿小。
会是个女儿吗?
女儿好啊,女儿是贴心小袄,赵德昭想著,眼睛就朝奶娘手中的寧平看去,小姑娘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滴溜溜得转,对著赵德昭就露出了一个甜甜得带著口水的笑容来。
赵德昭一颗心当即软成了水一样,朝寧平就伸出手去,“乖女儿,爹抱抱!”
杨延瑛还待控诉,却见赵德昭却跑去抱女儿去了,当即气得扭开了身子,王七娘捂唇笑了几声,哄道:“咱不理他,今夜就让他同寧平睡去!”
“王妃可捨不得!”杨延瑛嘟囔道。
“我如何不捨得了?我生寧平的时候可是延瑛你护著我呢,”王七娘煞有其事说了几句,见杨延瑛脸色好看了些,又笑著道:“我就是看今日阳光好,这才要出来走走,下次定不会了,定听陶御医的话,好好休养!”
二人自顾自说著话,杨延瑛本就是个好哄的性子,没多久就笑了出来。
“起风了,透了半日气,也该回屋去了吧!”杨延瑛朝王七娘道。
“行,回去!”王七娘笑著起身,婢女立刻上前扶著二人。
赵德昭將寧平交给奶娘,“你们二人都要注意身子,倒春寒也不能小覷,过几日暖和了就能多走动走动了。”
三人並安安同赵惟明回了院子,饭菜已是备好,诸人净手漱口之后,围坐准备用饭。
杨延瑛问了北方战事,听闻自己父亲同弟弟都立下赫赫战功,脸上露出骄傲神色,之后却放下碗筷嘆了一声,“要是我也去就好了。”